之前因为老鳖的腹中明珠产生的仇隙,算是被一块马蹄金解决了,深夜我骑着我的电动车回到了草堂。刚进门就见二蛋围着房间四周敲敲打打,忙忙碌碌的样子很像在筹备什么大事儿,杨修缘在一旁拿着罗庚围着房间前前后后的查找风水布局。
大战之前我得养精蓄锐般的好好休息,等回到三楼,习惯性的端起桌子上的面条,刚准备开动,阿莲推门而入,我说:“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她疾步到了我的办公桌前,手持钢笔,为我写下了一行娟秀的小字:“离开这里,会有危险。”,见状我心里一紧,因为有的人会经常呜呜喳喳大惊小怪,也有的人从来不喜言谈,可一旦开口说了,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儿,阿莲显然是后者,因为自从我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一直没有主动与我聊过天,望着那副扑克脸,我急忙问她知道什么?
阿莲拿着钢笔围那行字一直在画圈圈,最后她把笔用力的一拍,钢笔折断,墨水撒的遍地都是,在古代哑巴表示愤怒的方法就是画圈圈,倘若以刀入圈,那就是要和你死不休,此种表现令我不得不慎重对待。
我站起身,阿莲的个子很矮,只到了我胸口的位置,低头看着她那副千年不化的脸,我认真的说:“是不是因为棘人?”
知道她不会开口,于是我继续说:“放心吧阿莲,我是谁啊?张天师啊,那些棘人虽说厉害,不也是让大和尚给打到了北京么,所以啊,他们可不是无敌的,咱也不用怕他们,早点回去睡吧。”又指了指面条,我笑笑:“手艺渐涨,连手擀面你都能做出方便面的味道,佩服佩服。”
阿莲难得没有跟我叫板,在她面无表情下被我推出了房间,同样在我心里给我敲了一个警钟,因为她可是一敌四的超级高手,如果连她都认为强大的敌人,那就可想而知了,她走后,我的心口就像是被压了一座大山。
可不管天大的事儿,一切都得等天亮了以后再说,倒头睡了一觉,第二天睁眼的第一件事儿我就给猪大肠打了个电话,具体对话令我十分的无奈。
我说:“领导,怎么说我也是公职人员,以前刑处长都是配枪的,你也给我一把枪呗?”
他说:“枪?要枪干什么?难道打鬼子弹也好用?”
“事实上我留着防身用,最近遇到点麻烦,给我弄一把呗。”
“我看枪你就别要了,我给你找个火箭,送你上天得了,一天天别没事找事儿。”之后他就挂了电话。
虽说猪大肠相信世界上有鬼,可这并不代表他会相信所谓‘天劫’啊,为了筹备一周后的大战,我骑着电动车买了许许许多多的家伙,最厉害的当属‘九龙布’,这是一种人鬼皆惊的法阵,以九副长约一丈的黄布,画下雷符咒法,在地下埋伏八卦镜,镜子外围布下钉魂桩。
大家现在都是各尽其责,二蛋搞了一堆的小药粉,修缘每天神神道道,不是改风水就是立煞局,就这样每天在忙碌中度过,七天的时间我们几个给草堂设置了许许多多的风水阵法。
打开门的位置挂者一副猛虎下山图,以九猫围图祭祀,猫鬼有虎魄临身,二蛋握着一个小瓶,告诉我们,那是他最新调配的蒙汗药,用来制服诈尸时所用,万事俱备,最终我们三个写了一份卖寿的合同,当太上無为印扣在了黄纸上,一种莫名的虚弱感席卷了全身。
环顾二人,不单单是我,二蛋与修缘同样面容暗沉憔悴,短时间或许看不出任何蹊跷,可过了明天,我们三人必将成为白发苍苍的老人。
临近九点钟,白云道人果然没有失约,这一次他带来的同伴是那个城市猎鬼人‘姜超’,彼此寒暄了几句后,他们也都带齐了家伙事儿,尤其姜超,背上背着一把黑漆漆雕刻符文战弓。
阿莲自从天黑后,她再也没有出过房间,此时已经顾不上她了。白云道人、姜超站在大门的后面,猛虎图以及猫尸用红布遮挡,修缘在门卫室,吴二蛋在走廊,大家分布就位后,没多久黑大个儿在外面跑进了屋子,他气喘吁吁的说:“上师,那天的黑衣人来了,这次一共来了五个,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