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说,他要下地府找阎王。
老头说,阎王爷换人了,你去了也找不到。
书生挣扎要去,老头说什么不放,两个人推搡的时候我来了,没敢表明身份而是装作过路的道士,声称夜观天象发现有灾难,特来此消灾解难,书生听后连忙与我讲明,接着,我说我有办法,他则主动带我过了山东到了邳州山,为的就是阻止蝗神入境。
于是,我们四人组就诞生了,但能来到邳州山外的苏北大平原还是比较麻烦的,首先第一是没车,第二、别看槐神被叫做神,实际上也就是一个成了精妖怪,因为树脚下有根儿,不能离地,所以槐神比起西凤来说可差远了。
抬头看了看天,时间上已经差不多了,可茫茫大平原哪里有人的影子啊,我提议去葛仙洞瞧瞧。
槐神说:“道长大人,真不行啊,万一蝗神已经下了山现在别的地方就麻烦了,咱们这个位置是必经之路,只要他在苏北进入山东,肯定会走这条路。”
游方说:“槐德说的对,蝗神神位虽高,可不是正神,所以不能走大道,咱们老老实实在这儿等着,听书生的话绝对没错。”
我蹲在了一边,大平原上也没有遮挡的树木,迎着阳光随手又在兜里拿出一支烟点燃,静静的等着大肚婆的到来。入了申时,突然,远处尘土飞扬,当我掐灭了烟头以为蝗神来的时候,一辆红皮的长途汽车出现在视线之内,大车歪歪扭扭行驶在小路上,车体已经很破旧了,车顶上还堆放了许许多多的行礼,就好似随时都能掉下来似的。
我们几个打起了精神,游方说:“会不会在车上?”
“极有可能,未时已到,还没见到蝗神的影子,我的消息不会错的。”
“那等什么,拦下来!”
谁知道游方竟然随手抄出了一把菜刀,我挺意外,问他干什么?游方很淡定的告诉我,他打算劫车,如果蝗神在车上,那么他就挟持司机直接杀向黄海边上。
“你那招行不通,万一人家跳车跑了怎么办?而且,光靠一把刀,你制的了蝗神么?”
“我这是可是杀生刃,屠夫手里借来的,她蝗神待产中,与那普通妇女差不多,我一把刀撂在这儿,不信她不怕。”
游方很自信,我和书生的态度一致,接着书生说:“刀有杀气,容易动了胎气,蝗神如果受到惊吓早产了,那受灾的会是邳州山以南持续推移,我们必须要稳住对方才行啊,快快,你快把刀收起来。”
连续劝了好几句,游方这才悻悻的收起了刀。
长途汽车缓缓的停在我们面前,我低声对书生交代,让他一定拦住车,至于夏玲珑别乱跑就行了,剩下由我和游方共同上车,车内的人很多,32个座位的大客车内坐的密密麻麻,中间的过道上也蹲着许多衣着简陋的务工百姓。售票员则是位中年妇女,她喊着问们去哪?我和游方不语,她又骂我们有病,接着,售票员语气不善:“买不买票?不买票下车。”
主要车里的乘客实在太多,找了一圈没发现怀了孕的女人,售票员嗓门很高,很快,司机师傅也转过身,骂骂咧咧的就奔过来,要我看,主要因为我长得太斯文,游方长得太干瘦,如果换做大胆,对方说话的态度一定会客气很多。
我倒没和人家动手,当他手刚我的时候,我喊了一声:“游方,照相,打电话给交警队,车牌子一会儿也照下,超载了这么多的人,罚不死他。老槐,给你老舅打电话,说咱们又逮着偷偷绕收费站超载的车。”
书生没反应过来我话里的意思,可游方是老江湖了,拿出电话‘咔咔’的拍了几个,嚣张的说:“告诉你们,前面就是县交警大队,你动手打我下试试,讹的你连裤衩子都穿不上。大宝,电话我打吧,估计车里吵他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