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航行,先后找到了大缸和陈大力,他们两个倒是没发现异常,当前黄岐口中的大坑就是唯一的线索,毕竟海底不是一成不变的,它同样无时不刻也在流动,如果想以刻舟求剑方法肯定什么也找不到。
本打算回到国界线以内在做商讨,开船路过黄岐所说的深坑时,夏玲珑却在这个关头走出了船舱,她睡眼惺忪的说:“酒喝没了,你去给我找点。”,我说等回去在给她要点,结果夏玲珑趴在船头眼睛一亮,她看向大海说:“真没想到,竟然还能看见龙渊。”
“你说什么龙渊?干什么的?”
陈大力和黄岐恰巧听见了,二人围着夏玲珑周围追问起来,其实,我也挺意外,换做是我,如果没有人说我们脚下是一个大坑,哪怕我淹死,恐怕也是不得而知。
“问那么多干什么,吃你们用你们这么久,我不过好心提醒一句,现在返回陆地,别去管什么什么宝贝,这龙渊可是连龙都能囚禁,凡人有去无回。”
夏玲珑语气平淡,看她平日里醉生梦死,没想到竟然对船上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我说等回去帮忙找酒,她便仅仅留下了这一句话,随后继续走回了船舱,望着那一如既往的背着大宝剑的背影,我心里也是惊讶,夏玲珑能开口说危险,我觉得这个深潭还是不要去的好。
黄岐和陈大力面面相觑,俩人明显不太适应夏玲珑的说话风格,迎着海风退回了国界线,持续几日以来不间断的试探入侵,韩国海警加大了边防,至少我就已经看到有六艘渔船被扣押。
说什么国际关系纯属扯淡,不管是棒子到了咱们的手里,还是咱们人到了他们的手里,等待你的,绝非是面包红酒,有的只是棍棒拷打。
那些韩国海警船将三名渔民用绳子拴着,吊在了船头前面,以此来告诫我方渔船。你想拍照发到网上吗?没什么问题,就算你发了,韩国军方会主动承认错误,认为这是一件个人行为,与国际关系无关,何况中国人又没什么皮外伤,你找了一堆的麻烦,人家关上门处理还是不处理本国的军人,你也不知道。
所以,边界就从来不是一个讲法律的地方,要说讲的,那可能只有规矩了。
三球子的船被撞了,水手死了两个,他已经带人投靠到了刘大哑巴的船,至于笨狗的船上的也有一名水手被空包弹打瞎了眼睛,除了我们还好以外,起他的人确实受伤惨重。三球子大骂武里,意思捞到宝贝一百万肯定不够,光船就是五十多万,怎么说也得赔他一条船。
武里非常豪气的表示,只要能找到宝贝,立刻给他换一艘大点船的。
事实上证明,夏玲珑在他们眼里是一个不懂海的醉酒女人,更何况一个女人的言论怎么可能左右这些被金钱遮了眼睛的汉子,她只嘱咐了我们一句不要进龙渊,接着,拿着我帮他找到的白酒,便继续一人饮酒醉了。
当天下午,武里再次纠集了所有人交流,我和游方也参加了会议,就见武里端着一个三足鼎放在桌子上说:“目标已经确定了,那首商船掉深潭里了,很危险,你们干不干?”
“放屁,能不干么,妈的,我船都被撞碎了。”三球子唉声叹气,其他人也是同样响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马克思有句经典名言说:“资本家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一旦有适应得当的利润,资本者就大胆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他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
而水耗子就是在大海里最玩命的职业,刘大哑巴说:“一人一百万的话太少了,咱们也冒了那么大的险,要我看,三一三十一,捞到什么大家分,东西是你找到的,由你先挑,剩下的们几个依次选。”,这句话得到了响应,毕竟人武里开口就一百万,傻子也能猜出来海底的利润绝不只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