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了一大圈子,又一次踏上了北上之路,临别时,我让游方为土地爷换了贡品再打扫庙宇,这也算是回报对方的收留之恩。等到再次与夏玲珑汇合之后,由于手里拿着的东西太过于贵重,坐火车、飞机肯定是行不通。
后来,我们几个一商量,包车吧!七八百公里的路途,人家司机开口就要价2000,还得我们包过路费,好在我身上还剩下一些钱,于是,也就没与对方过多的讨价还价,掏了钱直奔向北京城。路上全程高速,黄昏时我们就赶到了草堂的门前,眼前还是曾经的三层小楼,古朴的装修,高大的牌匾,只是对联已经被磨的看不出本来的字迹。
黑大个原本被我留在草堂看家,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黄鼠狼在道士的眼里就是妖怪,会不会有那些个闲的没事儿的正道人士降妖除魔?对了,怎么说这里也当过特勤处,应该不至于吧。
仅仅一年多的时间,周遭的大楼已经林立起来,处处喧嚣的生活环境,将整个城市变得没有一处可以安身的静心之地。忽然,我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四合院的价格会越来越高,这不单单是因为它的地盘大,更是一种难得亲近自然的静心之地。
草堂的门窗紧闭,窗台上厚厚的灰尘,证明已经好久没人来过了。
游方说:“你以前是特勤处的处长,可现在不是了,咱们要是进去不会被人当做小偷给抓起来吧?”
心想他一个监狱老油子还怕被抓?但北京城也是天子脚下,我不过是一介布衣而已,从前能成为特勤处处长也是被逼无奈的傀儡,名头虽然很大,可是却没有一点点的权利,我的所作所为皆要听从上级的命令,但现在不同了,我就是我,也许这就是因为实力强大而但带来的自信,从心底上就不想再有人可以随意的支配我。
“放心吧,这里只是草堂。”推开了尘封许久的大门,烟尘弥漫,果然,好久没有人来过了。凭借着记忆,我找到了电灯打开,灯光忽明忽暗的闪烁了几次,一切还如我离开时候的那样。我接着说:“二楼、三楼有房间,最里端的是档案室,其他可以自己找地方。”
“得嘞,我老人家年纪最大,喜欢住在高层,你们可都不要与我抢啊。”
目送着二人都上了楼以后,我心里有些担忧,黑大个呢?光凭草堂的满地灰尘,恐怕黑大个已经离开了有些时日,他一个修炼成精的妖怪,除了入驻百姓家找弟子修炼,剩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独自一人打坐,而且它只要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没有比草堂是更好的选择了。
颠沛流离的近两年时间,天地大劫过去了,如今只差两样古董便能龙身塑成,简单打扫了一遍卫生过后,我躺在了床上,产生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圆明园龙首,以及那个让鲁班、张福德震惊的圣人头骨。随手将它拿在手中,我盯着那个比人类脑袋小上一号的人头,左看看右看看,也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索性随塞到了床底下。因为第二天还有不少事情要做,闭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天工地嘈杂的响声将我吵醒,还未等我起来尿尿呢,大门传来‘咚咚’的响声。
这么早就知道我回来了?
整理好了衣服,打开了门本以为会是各门各派或者特勤处的黑衣人,不过我都猜错了,进来的人竟然是警察!
“你好,请问你认识李相如么?”
“认识啊,怎么了?”我很疑惑。
“他涉嫌谋杀,人已经潜逃了,我们是来走访调查,罪犯杀人前曾在此地落脚,我们今天得到消息你回来了,所以过来取证。”
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