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背着一斗灵谷回到家里,首先把这个灵谷,跟他存在葫芦里猫牙灵谷做了详细的对比。
这两个米本来就有亲属关系,外形也是一模一样,只是猫牙米要稍微小一点点,短一点点。
这种外形上的细微差别,如果不仔细对比观察,根本不会发现。
猫牙米本身就带有微薄的灵气,在葫芦里储存之后,其灵气浓度比起月牙灵米也不相上下。
二狗子心里又想到一个赚钱发财的门路。
他可以把猫牙米收进葫芦里提升灵气之后,再当成月牙米卖出去。
月牙灵米一升就能卖100两银子。
他现在种了一分地,一个月能够成熟一次,大约能收四斗稻谷。
如果全部卖掉,就能换回4000两银子。
不过,在月牙灵米种出来之前,他还要留着给自已吃。
自从进入练气四层之后,就需要大量的灵气,培元固本丸所能提供的灵气,也有些不足了。
回来的当天,二狗子就开始垦荒。
凭借一股蛮力,用重剑将一些全是石头的地方削平整,整理出一亩新田。
终于将那一斗月牙灵谷全部种下,然后浇上水。
这种新田里有很多石头,都是没熟的新土,其实肥力极差,一般头几年都种不出什么像样的庄稼。
不过他浇上葫芦里的水,能克制这一切困难,不但能长得好,还长得快。
原本要生长十年才能成熟的月牙灵米,他只需要一年就能成熟收割。
这一天,二狗子给所有庄稼浇过水,就骑着大鹅飞下山,去了佃户阿虎家里。
上次送给阿虎的那些旧衣服,都被他媳妇拆了,现在他家里小孩都穿上了新裤子,终于不露腚了。
“东家,你要的米粉都已经做好了。”
二狗子看了一下盛在大木桶里的米粉,洁白细腻,符合他的标准。
因为制作大力丸的过程比较费时间,比较影响修炼。
而且,上次跟僵尸打了一架,那些伤一直没好,自已胡乱吃了点药也没效果,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忽冷忽热的。
他想着偷点懒,就在山脚下的仓库里取了一石稻谷,让阿虎帮他舂成米。
然后把米蒸熟晾干,再磨成极细的米粉。
把米粉带到山上跟野菜混合一下,再搓成丸收进葫芦,他能省下大量时间。
“一石稻谷,一共舂出了七斗米,还剩下一桶米糠。”
二狗子看了一眼米糠,他现在已经不太吃得惯米糠了,感觉咽不下去,还刮得喉咙痛。
“工钱还是按照先前约定好的,给你一斗稻谷,米糠我不要了,就送给你吧。”
阿虎两口子闻言连连道谢。
“谢谢东家!”
“谢谢东家!”
二狗子给的工钱本来就很高了,现在又白得好几斗米糠,完全是意外之财。
过冬的时候,煮点晒干的野菜,放几粒米,再放一大把米糠,特别管饱顶饿,就是拉不出屎。
二狗子付了工钱,另外又量了两石稻谷给阿虎,让他以同样的方法磨成米粉。
五天后,二狗子又带了一麻袋大力丸来到回春堂。
“你不是已经知道黑市地址了吗,怎么还来我这里?”
“懒得往黑市多跑这么一趟,以后还卖给你算了,顺便找你看看病。”
二狗子随手把麻袋扔在地上。
司马义闻言盯着二狗子,仔细观察气色。
郎中这一行,讲究望闻问切,首先见面的时候,就能通过步态,坐姿,气色,语气,容貌这些细节分析出大概。
这时司马义仔细观察,很容易就看出,二狗子脸上被一层青灰色气息笼罩。
“你中毒了?”
“唉,可能还是上次和那只僵尸打了一架的原因,身上被抓伤了,一直没好。”
二狗子说着就脱下衣服,露出一身酱油色的腱子肉。
司马义看到二狗子的身体,瞳孔一缩,心中所受的震撼难以言表。
他从小学医,行医十余年,见过的病人无数,就从未见过这样的。
只见二狗子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这些老旧的伤痕一个压着一个,不留空隙。
这些伤痕纠结在一起,看起来显得狰狞恐怖。
除了这些老伤,身上还有十几道被僵尸利爪划出来的新伤,伤口青黑。
“我原以为一点小伤,有个三五天就好了,没想到这么久也不好,最近还忽冷忽热的。”
二狗子说得很轻松,挨打受伤这种事,他从小到大,早就习惯了,熬一熬伤就自已好了。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已在挨揍这方面很有天赋。
相比他以前所受的那些老伤,这十几道抓伤,好像真的不算什么。
“你中了尸毒,幸亏你还记得来问一下我,不然下次见面你可能就是一只僵尸了。”
“今天先别回去了,我给你熬一锅药水,泡个澡。”
当即,司马义开了个药方,然后抓药烧水,熬了一大桶药水。
二狗子半躺在药水里,浑身放松,暖洋洋的,感觉前所未有的舒服。
“原来洗热水澡这么舒服的!”
“你没洗过热水澡?”
司马义搬了一把躺椅,坐在浴桶旁边,他记得自已只洗过一次凉水澡。
12岁那年夏天,他偷偷的跑到河里洗了个冷水,感觉很舒服。
但是负责照顾他饮食起居的那个丫鬟,被大伯打死了。
后来他就没再洗过凉水。
“种地的庄稼汉,洗什么热水?没那么矫情。”
“我走大老远山路,忙一天才能捡一担柴火,然后洗个热水澡就全都用掉了。”
“谁家这么过日子呢!”
二狗子搓着身上的泥垢,毫不在乎地说道。
像他婶娘那样,冬天用热水洗一下臭脚的,都不常见。
司马义想了一下,烧一大锅水,确实要用掉一捆柴火,洗两次澡就得一担柴。
“咱们村里就黄老财最讲究,大冬天,冷冷冻冻地,十天半个月就烧一大桶热水洗澡。”
“一大桶水,黄老财最先洗,然后是他媳妇洗,然后是儿子洗,再然后是小妾闺女们洗。”
“一大家子轮流洗完之后,那一桶洗澡水比米粥还稠,把一根棍子插进水里都不会倒。”
“那个洗澡水存着用来浇地,庄稼长得特别茂盛。”
“村里还有个牛蛋蛋,想着第二天就要娶媳妇了,又舍不得烧热水,大冬天的洗冷水。
媳妇刚过门没几天,他就病死了,白白便宜了他兄弟二蛋……”
二狗子一边搓澡,一边讲起村里的各种趣事。
他讲得天花乱坠,司马义听得津津有味,耳目一新。
“对了,你身上这么多的伤,是怎么来的?”
司马义每次看到二狗子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痕,一直想问,在心里憋了很久,这下终于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