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视,那是一只通体发白的老鼠,孔窍流血,将它的毛发部分染成了鲜红色,浓烈的尸臭不停从其身上涌出。它身上同样裹着厚厚的布,像是绛衣一般
这才是冠候的真面目?
此前周亢死,周济死,冠候都没有受损,四规明镜直接破了其虚妄假象,并镇死了它本身?
“呕”有人发出一声干呕。
“丢赶紧丢出去”椛常在颤巍巍地指着那白毛老鼠。他一直虚弱得昏迷不醒,冠候突来索命,再加上被四规明镜镇住,椛常在反倒是清醒了,眼中都是恼恨。
先前用符那几个椛家人硬着头皮走出来,他们像是商议好了,一人去捡那白毛老鼠,另外三人去搀扶倒地的椛穹。
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人影从人群中走出,不正是余秀吗?
她身上换了椛家人的衣服,我先前竟没有认出来。
大抵是一直跟随,让椛萤也觉得有些不便,便让她站在了人群中。
余秀挡住了那椛家人,她忽地抬起腿,重重一脚踏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孔窍流血的老鼠,猛地一下弹起,要朝着堂屋猛冲。
余秀脚猛地踩在地上,沉闷的砰声,她踩中了老鼠尾巴。
接着,她另一脚狠狠踏下。
刺耳的惨叫,那白毛老鼠被踩得鲜血狂飙,骨头,肠肚都冒了出来。
“嘶”场间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好奸诈”椛萤抿嘴,脸色微微发白。
椛常在睁大了眼睛,额头上同样汗水直冒。
“显神你这妹妹,胆量惊人,机敏的程度也骇人”
我眼皮狂跳,余秀后退几步,退到了先前站的位置,没有吭声,像是无事发生一般。
场间紧绷的氛围,一下子就松弛多了,马上有人去清理白毛老鼠的残尸,又有人掐椛穹人中,他堪堪醒转过来。
有人低声和椛穹说了先前经过,椛穹看我的眼神,便充满骇然。
“冠候死,周彦则死。”
“此子恩将仇报,落得这下场,活该。”椛常在闭眼,颤巍巍说了句。
屋内的人,大都面露疑惑不解的表情,是没听懂椛常在的意思。
我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当初,周彦当面要咒死我,椛常在给了周彦耳光,说了不少话。
明面上,是和周家决裂了,实际上也是决裂,只不过他留了一点点的后路。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是救了周彦一命。
“显神我椛家,没有任何隐瞒了”椛常在又看向我,眼中全然是懊恼,歉意。
显然,他明白我听懂了。
其实他不说,我未必能想起来那么细节的事情,毕竟当时我都不知道。
说了,便代表着一种态度。
“父亲你和显神,打什么哑谜呢”椛穹满脸不解。
椛萤也欲言又止,想问不好问的表情。
“你天生愚钝,教我如何放心交托家族于你手中?”椛常在叹了口气,显得分外失望。
“啊我”椛穹:“???”
“周家,不简单。”椛常在直接拉开了话题,不过,他所言反倒是直入正题,并且他眼中浮现着一丝淡淡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