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礼的话让林晚秋脑子嗡的一下。
他刚才看到江舟来找她了,否则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人呢?
那看到了多少?
又听到了多少?
林晚秋心脏怦怦怦的直跳,她额间都渗出了冷汗。
纪晏礼看她心慌的样子,眸光越发幽暗,“还没想好怎么编吗?”
林晚秋狠狠地颤了下眼睫,她知道自己不说实话,纪晏礼也会去找江舟问个明白。
她吸了吸鼻子,“晏礼哥,江舟他、他刚才来质问我。他怀疑是我加害了他妈妈。我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啊!”
纪晏礼看她委屈的样子,不禁眯眸,“真的与你无关?”
林晚秋竖起三根手指,“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我撒谎,出门就被车撞死!”
纪晏礼一瞬不瞬地盯着女人,眸光威慑人心,让林晚秋脊背生寒。
他一言不发,随后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林晚秋看他要离开,跳下床赤着脚跑过去抱住男人的腰,“晏礼哥,你不相信我了吗?”
纪晏礼看着腰间的手,不禁蹙眉,将其手指一根根掰开,“狼来了的故事听过吧?”
林晚秋心中警铃大作,她转到男人的面前,“晏礼哥,你信我最后一次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去害江舟的妈妈呀!害死人是要偿命的!我还想要和你长相厮守,怎么会做出那么愚蠢的事呢?”
纪晏礼审视她,“说得有道理。”
林晚秋松了口气,“我说的都是真的。”
纪晏礼看她,“真或假早晚都会查清楚,你好自为之。”
林晚秋拧眉问,“晏礼哥,你是不是不打算和温苒离婚再娶我了?”
纪晏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绕过她开门离去。
林晚秋看着闭合的病房门,跌坐在地上。
她的问题,纪晏礼没有回答,可想而知这就是一种默认。
她狠狠磨牙,势必要将两人拆散。
两天后,温苒扮作rs r给江母做检查。
好在大部分血项指标在合格范围内,江母算是脱离了危险。
温苒终于松了口气,脱下防护服出了icu。
来回踱步的江舟立即走上前,神情焦急,“我妈她?”
温苒微一点头,“放心,情况稳定。好在抢救及时,全身血液都换了一遍,血液中的毒素基本清除,不会对脏器再产生影响。”
江舟抬手覆在眼睛上,嘴唇颤动隐忍。
好半晌,他才拿开手,“我们真的给你添了好多麻烦,除了感谢,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温苒轻笑,“我们不是朋友嘛!感谢的话以后都别说了。”
“谢……”江舟重重点头,“好。”
温苒说,“警方那边查出有人扮作医生,在你离开病房的一分钟内给伯母的输液瓶中注射了过量的甲氨蝶呤,从而导致伯母急性肾功能衰竭。对方应该踩点儿一段时间了,否则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作案。嫌犯反侦察能力很强,警方一直在跟进,我相信一定会找到他的。待伯母出了icu后,我会雇人看护病房,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江舟抿了下唇,点点头。
温苒看他眼下的乌青,“你要好好休息,这样才能照顾好伯母。”
江舟唇角总算是扬了扬,“中午你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