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盏脸色青绿,眼珠子在眼眶里晃荡,他也是被谢棠宁的话噎得心梗,一时间说不上来话。
的确前一晚他和林柔儿确实难以自持来着,他也知道不好,可林柔儿坚持他也就放肆了。
不过谢棠宁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是能掐会算还是怎么着。
关键这怎么能说出口。
谢棠宁瞧顾盏一脸难堪的颜色,差点笑出声,其实她也是猜测,没想到真叫她猜对了。
顾盏按住情绪,很快将状态调整了过来,怎么说他也是领兵打仗的人,就这点难堪还是接得住的,他眼底泛着冷色瞥一眼谢棠宁,调转矛头开始威胁起谢棠宁,
“人有所言,也有所不能言,口不择言小心害了你自己,尤其你那些妄加揣测,若是肆意散播出去,小心本侯割掉你舌头。”
“知道吗?”
谢棠宁耸耸肩,表示她才没心情去说这种烂槽子话。
顾盏满意一笑,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又继续道,“相信你会遵守医家本分的,说实话本侯对你能言善道的本事刮目相看,不过,你也休想凭借你那张嘴摆脱罪责,你延误救治差点要了我夫人的性命是事实,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再说你竟擅自逃跑还被太子殿下逮住,此为死罪。”
似乎非要给谢棠宁安上个罪名才算解气。
谢棠宁早就料到一样,平静抬眼看向顾盏问,“所以呢?”
突然的谢棠宁不狡辩了,顾盏还有些不习惯,他表面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反应却迟钝了,好久他才开口道,“所以…看在你救了太子殿下的份上,也算将功折罪,只是活罪可免,死罪难逃,今日起你不必做医官,就在营地做个烧水添柴,打扫的活儿吧。”
侮辱,纯粹的侮辱。
谢棠宁当即气愤瞪眼,拔高声音道,“你说什么?让我堂堂一个医官砍柴做饭?顾盏你别太过分。”
顾盏漠然看她,先前谢棠宁的说辞的确还算说得过去,可是他实在不放心将这样一个人再放回去,必定要时时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不然你也可以去捡马粪。”
顾盏表情漫不经心,又十分的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