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谢棠宁确定顾盏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并且经过林柔儿这么一说,她就成了顾家的仇人,不过她才不在乎顾盏会怎么看她。
等事情完了,回到京城,两人终究是要和离的。
“是吗?那又与林姑娘你何干?我犯错受什么罚我自己担着就是,需要你在这里置喙些什么?”
林柔儿语塞,“你作为一个女子未免嘴太不饶人了点……”
顾盏也十分纳闷,从前那个京中都在传的,贤惠舒婉的侯夫人到底是不是眼前这个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的妒妇。
若真是,那当真是让他失望。
林柔儿见顾盏目光一直放在谢棠宁身上,心生一股危机感,赶忙上前挽住了顾盏的胳膊宽慰了他几句。
同时也是在向谢棠宁宣誓主权。
谢棠宁懒得再与两口子浪费口水,拢了披风站到一边去。
萧宴深在旁一直未吭声,不过没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尽管顾盏和谢棠宁的话再正常不过,可那些话都带有复杂的情绪,两人很有可能之前就认识。
他也总算猜到为何谢棠宁那般卖命要跟来金城,无非就是想立功拿到免死金牌。
“你的事暂且不谈,眼下最麻烦的是我们该如何解决霍凌这个麻烦。”“霍凌的到来意料之外。”
“再想像之前制定的计划那般行事,恐怕真的不行了。”
闻言,几人看向萧宴深。
顾盏,“殿下,依臣看今日那越军都尉在此献媚那霍凌,八成也是因为刚与霍凌相交,霍凌很有可能就是跟着偷运粮草的人渡河潜入了金城。”
“有他驻守,我们想要找机会只怕难,而现在又闹这么一出,城中只会加大巡防,我们想要返回怕是不可能了。”
“再者若后日柱国将军他们看不到我们的动作,按照约定时间后日势必会带兵攻城,到时会陷入怎样的境地?”
萧宴深怎么可能不知道,到时燕周为确保战机,不落入北陈和越国支援大军两面夹击的境地,只会拼死攻城,会死伤多少人,这真的不敢想。
顾盏和萧宴深陷入沉默。
谢棠宁叹息一声,“唉,一个霍凌就让你们为难成这样?”
“顾将军不是战无不胜的吗?”
顾盏一记眼风扫向谢棠宁,“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不是谁要长他霍凌的威风。”
谢棠宁嗤一声,对于这次的计划她认为也没什么大问题,甚至打心底里对萧宴深和顾盏这种为国家大义舍生忘死的精神佩服之至,可遇到事情想法子解决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兵家大忌。
“我有一个计划可破解此难题。”
“不知你们能不能配合?”
顾盏和萧宴深朝谢棠宁投来目光。
林柔儿发出一声阴阳怪气的笑,“谢姑娘,这打仗是男人的事,我看我们就不要掺和了吧?”
谢棠宁无语反驳道,“你心甘情愿做依附男人的菟丝花,不代表每个女人都和你一样,若我有能力那便为家国出一份力,若不能我会闭嘴不去干涉别人懂吗?”
林柔儿难堪一笑,不再看谢棠宁也不还口,委屈低头掉了一串子泪,好像谁欺负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