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押大押小?”
“嘿,你怎么耍赖,不带你这样的。”
城楼上,几个越军的士兵窝在一个角落,抱着一只碗和几个骰子大呼小叫。
谢棠宁瞧有这么多人在,本不想在此安放炸弹,可听到他们接下来的话,她默默回头,决定多放两包炸药。
“你们听说了吗?春凤楼的那些娘们全部都被霍侯关起来了。”
“你说霍侯这人怎么这么死板,那些娘们本就是阶下囚,让我们玩玩怎么了,现在倒好,哥几个没得玩,只能在这冰天雪地玩破筛子。”
“可不是……”
“你们听说没?昨晚沈都尉想在春凤楼讨好霍侯,不知在哪里寻得一位百年难得一遇的绝色,那脸蛋儿,那身材,绝对是个骚货,后来春凤楼突然起火了,那美人也不见了踪影,可给都尉气够呛。”
“可惜了…也不知道那娘们儿最后会落在那个兄弟手里。”
这些越军攻入金城后,毫无人性,尤其对待那些手无寸铁的女人,辱人清白不说,反抗还要遭杀。
就在几人夸夸其谈时,突然面前的碗腾空飞起来,在空中一上一下摆动。
几人看呆了,瞪着大眼睛,反应过来后吓得屁滚尿流,四肢无力瘫软在地难以爬起来,就像是落荒而逃的臭老鼠。
“有鬼,有鬼……闹鬼了。”
“啊啊啊,不要过来啊!”
几人哀嚎大喊。
谢棠宁丢掉手中的碗,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几个士兵吓得不敢睁眼,全身哆嗦着缩到角落里。
玩性大发的谢棠宁怎么可能放过这群恶人,她抽出那士兵的刀,架在士兵的脖子上,故意用阴沉沉的声音问道,
“说…你为什么要害我?”
话刚出口,那男人手胡乱挥舞,双腿间冒着热气的水流淌出来。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谢棠宁一看男人被吓尿了,卸了他一条胳膊才作罢。
她丢掉手里的刀,哐啷一声,刀重重落地。
满地的血和那条血肉模糊还在地上抽动的手指给几个清醒的越军吓得晕死过去。
谢棠宁冷漠离开,继续安放炸弹。
十处爆炸点,也耗费了些她的时间。
待全部弄好后,她计算着隐身的时间也差不多快用完了,必须快些离开城楼,不然被越军发现就完了。
谢棠宁来到与萧宴深汇合的巷道,左右瞧不见人,她便小声喊道,
“萧宴深…”
几声过后。
萧宴深出现在谢棠宁身侧,一把将她拉入一处逼仄的墙角,他捂着她的嘴将她堵在墙角。
两人的距离很近,萧宴深高大的身躯几乎覆盖住了谢棠宁。
谢棠宁仰头,眼睛亮油油看向萧宴深,萧宴深垂眸看着她,那眼神显然在告诉她有危险,不要出声。
整齐的脚步声逼近。
夜色中一队越军举着火把在巷道里搜寻,打打砸砸,几个破竹篓子也没放过,踢来踢去还被刀砍烂了。
“走!”
“去下一条街,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