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上的事林柔儿怀恨在心,再加上谢棠宁已经和顾盏和离,仿佛顾家已经是她在做主,故意要惹谢棠宁翻脸似的。
她笑而不语,一张原本柔和的脸扭曲阴暗,一把掀翻了那婆子手里的包袱。
抬脚,她眸光发冷,用力的将谢棠宁的东西踩在脚底,好似多年的隐忍在此刻爆发了,也不再伪装善良。
“凭什么你谢棠宁的东西就不能动?”
“现在侯爷让我执掌侯府,从侯府里拿出去的东西自然动得,你又能奈我何?”
“不过是些破烂玩意,踩烂了,赔你些银子便是。”
谢棠宁看着林柔儿嚣张的样子,眯了眯眼睛,告诉自己不要和贱人置气。
她深吸了口气,神情淡淡,
“你也就是仗着里有货,我不敢碰你。”
“告诉你,若不是害怕你肚子有个闪失,讹上我,我还不把你打成猪头。”
林柔儿张狂一笑,移步来到谢棠宁面前,咬牙切齿地道,“是又如何?昨日府医还说我胎气不稳,你碰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谢棠宁捏紧拳头,忍了又忍。
这时候萧宴深和宋芸秋走了过来。
宋芸秋左右打量了一下林柔儿。
林柔儿见萧宴深和宋芸秋的到来,有些意外,同样也以挑剔的眼光打量着宋芸秋,瞧着宋芸秋身上穿的是上贡的飞金绣做的衣裙,还有那气度,知道她不好惹,便讪讪低了头。
可宋芸秋是个最见不得不守规矩本分的人,而方才林柔儿的一举一动她看在眼里,心里十分不喜林柔儿。
她环胸抱臂,转圈打量了一眼林柔儿和她身后的婆子,啧啧一声,
“啧啧…”
“我当是什么人天仙似的人物赢得了小顾侯的心,今日这么一看,也就是个没脑子,低俗的草包,只怕顾侯的家业让你这样无德无行的人管着,迟早败光。”
林柔儿难以置信地盯着宋芸秋,想呛回去又忌讳着萧宴深,便只能咽下这口气。
宋芸秋得意一笑,似乎还没说够,她又看向谢棠宁,瘪了瘪嘴,
“我说你这也受得了?你在宫里可是连皇后都敢怼,怎么面对这样一个小人,反倒是任由她欺负到头上来了。”
“真是没用!”
谢棠宁无语,反驳了回去,“她肚子里揣着人质,你厉害你动她一根手指头试试,只要你敢我算你厉害。”
“说别人没脑子,你有似的,难道不知道对待小人,要敬而远之吗?”
宋芸秋被谢棠宁噎得说不出话来,她不懂,怎么谢棠宁面对林柔儿就束手无策,对着她就重拳出击。
她气哼一声,转眼看到林柔儿在偷笑,她气就更不打一处来,带嘲似的讽刺道,“你笑什么笑,不过是个罪臣之女,侯府门都没过的外室女,有什么好笑的。”
“就你最不该笑。”
林柔儿听到宋芸秋这样说,一反常态的她没有生气,反而是站得更加笔直了些,微扬起下巴道,
“这位小姐,你纵然身份贵重,但烦请你搞清楚,当年通敌叛国之罪,我父亲也是受害蒙冤,近日刑部已经替我父亲翻案了。”
“所以你们不能再一口一个低贱说我了。”
闻言,谢棠宁有些意外,暗道难怪林柔儿近日越来越嚣张。
宋芸秋不悦皱了下眉,依旧是用眼角看林柔儿,
“是吗?就算你不是罪臣之女又如何,朝中百官,可也怎么从未听说过有你父亲这号人?”
“微末小官罢了。”
林柔儿张嘴还想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