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谢聚德不中用,没有一点遇事的应变能力。
轩帝极为不满,心下不禁开始怀疑谢棠宁到底是不是他生的。
怎么生父能孬成这样,女儿又能如此聪慧,连他都羡慕谢聚德能得谢棠宁叫他一声父亲。
不过现在谢棠宁也算是他儿媳,今后也是要随萧宴深叫他一句父皇的。
这时候谢棠宁站了起来,她来到谢聚德边上,屈膝一礼,
“圣上,此事臣女虽不知谣言从何起,但事关臣女清白,也就不得不站出来说两句了。”
轩帝面上不显,可眼神还是那样宠溺慈爱,比谢聚德看谢棠宁还多了两分疼爱。
他很是欣赏谢棠宁敢作敢当的性子,沉声道,“你只管说就是。”
谢棠宁俯首一礼,看向方才质疑声最大的两个文官。
她神情含笑,可眼神流露出的凌厉和压迫感很强,“你们无非好奇这画的由来,所以才相信了那些被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那么我今日就在这里告诉你们。”
“这画根本就不是我妹妹得到的,而是国公之女宋芸秋送与我的。”
闻言,所有人看向宋芸秋。
谢棠宁微微挑眉,“我说得对吧?宋姑娘?”
宋芸秋明白谢棠宁已经猜到那画是她,私自送给了谢清婷,她看着谢棠宁镇静地笑笑,也不承认,也不否认。
而是把在意的目光落在萧宴深身上。
萧宴深神色不悦,淡漠看了眼谢棠宁又垂眸,原本他想为她挺身而出说些什么的。
可就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在面对这么多张嘴的质疑下,谢棠宁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
哪怕她流露那么一丝哀求,懂得示弱,站在他身后,他也会护得她周全,哪里需要她像现在这样冲锋陷阵。
归根结底,不过是她谢棠宁从未信任他。
三人眼神辗转,情绪太复杂。
这样一来大家就更加揣测不断了,在三人的对视中,脑补出无数狗血画面。
谢棠宁没有去看萧宴深,面对宋芸秋的刻意引导,她也不慌,
“宋姑娘是脸皮薄的,害羞不肯说,那我来替她把接下来的话说完。”
“大家都知道我与宋家小姐同时得太后赐婚,我是太子妃,她是侧妃,尽管大家不相信我们之间有姐妹情谊,不过事实的确与你们想的有很大出入。”
“那幅画,当真只是宋姑娘相赠,以表姐妹情意而已。”
“若觉得我说的还是不足以证明什么,那么我想大家应该也都听闻过,宋国公曾亲自登门拜访过我嵘园的事。”
此一言,逼得宋国公宋仁礼不得不站出来。
他心里明镜似的,谢棠宁聪慧过人,说这话就是在点他,若现在不承认那画是他们相送,那么宋芸秋那日在嵘园谋害谢棠宁的秘密,今日就守不住了。
为了今后和宋家的颜面考虑,宋仁礼只得承认,“不错,正如太子妃所说,那画的确是我们送的,我们宋家与太子妃绝不是传闻中那样。”
“还请圣上神断。”
有了宋仁礼这位三朝老臣的话,其他人再有什么也不会明着质疑。
轩帝扫了殿下总算安分的众人,笑呵呵道,“宋国公千金一诺,想必大家听了也没有疑问了,今后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谁都不许再提。”
“将寿礼呈上来,你们也都起身吧!”
谢聚德颤颤巍巍起身,险些摔一跤。
谢棠宁扶了他一把,笑意嘲讽,“爹? 为权势富贵争得头破血流的滋味如何?”
谢聚德凝神看了谢棠宁一眼,旁的不说,到现在他后背心的汗还未干透,犹如去了一趟龙潭虎穴也为之不过了。
谢棠宁好笑,她挽着谢聚德送他回到席位上,并在走时轻声说道。
“爹,今日之事,是小妹算计我。”
“我们后面再算这个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