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不停从寝殿传来。
萧宴深喉咙干痒得难受,他勉强坐起身来,哑着声音,“来人,拿水来…”
许久不见有人应。
他皱紧眉头,眼神迷蒙看向那站在锦屏后的一道身影,眯起眼睛看了看,是个宫女没错,见她还是一动不动,便恼骂道,
“死人吗?”
“本王让你拿水来!”
谢棠宁翻了个白眼,缓缓从暗里走出来,没好气道,“病成这个样子,还大动肝火,什么破脾气。”
萧宴深见是谢棠宁,蹙紧了眉头,眼神心虚闪躲,一下子好像不口渴了,慢慢躺了回去。
他语气冷硬,“你来干什么?他们人呢?”
谢棠宁没理他,走到桌前倒上一杯热茶,拿在手里,迈步过去递到他面前。
“喏…快喝些吧!喝了会好受些。”她递了递杯子到他眼前。
萧宴深瞥了眼那热茶,不知在想什么,忽然他捏紧拳头咳嗽一声。
有些痛苦地皱眉扭过头去,闭上眼睛轻轻喘息了声,“多谢,不过这些事用不着你来做,你出去吧!叫下人来伺候就好了。”
他的语气听着疏远又客气。
谢棠宁也没再说什么,放下了手中杯子,从空间里倒上一大杯灵泉液,搁在了床榻边的茶桌上。
她垂眼看向萧宴深扭到一边的半张脸,淡淡道,“我这药液可愈百病解百毒,你若不想请御医来给你看,那你便喝下。”
“过个几日就会好些。”
“别忘了,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没有你我也完不成任务,所以你用不着别扭…”
“也更用不着有太多心理负担,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萧宴深闻言缓缓睁开眼,掩在眼睫下的眸中情绪深谙,他声音沉静道,“我知道了,多谢。”
说话间,彼此都多了一丝刻意的客套。
谢棠宁难掩低落地眨了眨眼,没再多说什么,两人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她在想萧宴深之所以不愿意回头看她,应该是不想让她看到脆弱又狼狈的他吧。
只是这种相处方式,让她还有些许的不适应,便连走时的步子都变得僵硬。
待没了动静后,萧宴深才回过头来,看向那杯谢棠宁为他倒的茶,出神许久。
……
有了谢棠宁的灵泉液调养,萧宴深身体很快得到好转,就这样,她每日都从空间里弄出灵泉液来,让人给萧宴深送去,也弄出好些灌溉给那棵被她弄死的桂花树。
漪澜院的人都不太明白,说二人情深意长吧,这半月来两人都不曾见面,也不曾说话,说二人没什么感情吧,谢棠宁又将萧宴深的桂花树照料得极好。
这日是除夕,漪澜院挂上了红灯笼,院子里也贴上了彩。
年嬷嬷为谢棠宁精心打扮着,看着镜子里瓷白粉嫩的人,她忍不住夸赞,
“太子妃,你穿这身正红色的锦裙,当真是喜庆,衬得人肤色好,人比花娇。”
镜中,谢棠宁笑眼弯弯,她拿出了藏在袖子里的一把红包。
回头,她看向年嬷嬷,起身与她屈膝一礼,“嬷嬷,这些日子多谢您的关照,新年快乐。”
年嬷嬷感动泪目。
谢棠宁笑靥如花,双手递给她早就准备好的红包。
年嬷嬷吸了吸鼻子,接过那红包,“多谢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