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君兰苑,年嬷嬷命人亲去传了话。
“我不去!”
“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我身子不爽利,不想去,她谢棠宁以为得了太后抬举,就当真与我能平起平坐了?”
“要我去见她?做梦!”
宋芸秋大发雷霆看着面前来传话的宫女,直接砸掉了桌上的碗盏。
啪—
碎掉的玻璃渣子崩得整个屋子都是,前来回话的宫女惶恐又诧异,先前可都说宋国公是世家,怎么教养出宋芸秋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呢!
“你看什么看?”
“还不快去回了她的话,就说我不去!”
宫女见状,十分为难地道,“可是侧妃,这是规矩…而且太子妃说了,你若不去…”
宋芸秋盯着欲言又止的宫女,恶狠狠道,“我不去怎么了?你说呀?难不成她谢棠宁还能杀了我不成?”
宫女低着头。
正在此时,等得久了的谢棠宁带着人找了过来,年嬷嬷以及一堆的宫女太监跟着。
宋芸秋眼看这些人鱼贯而入,围了她的屋子,她也慌了,却还要装作淡定,质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你带这么多人来是要干什么?”
谢棠宁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四下扫了一圈,瞧着满地的碎渣子,她撇了撇嘴。
最后坐在了屋里的主位上,似笑非笑盯着宋芸秋,“我三请四请你都不赏脸,那我只能不请自来了,来算我们之前就该算的账。”
嘭——
谢棠宁从袖子里掏出几张画押的纸拍在桌上。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派去嵘园和那些威胁绑架我们的人,的确都死了,但他们是人,不会消逝得无声无息,总有人与他们有过接触。”
“谁能想到宋国公养大的女儿,居然拿钱去暗桩买人性命…现在那暗桩的老板已经落入我手里,他都招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宋芸秋不以为意冷笑了声,在她看来谢棠宁查到的这些根本不足以说明什么,暗桩里养的都是些贱籍奴隶,死了也就化作灰了,没有人会在意。
她有恃无恐看向谢棠宁,淡淡道,“所以呢?你搜查到又怎么样?你若有办法治罪于我,还用得着来这里跟我对峙?”
谢棠宁嘴角勾笑,的确,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古代,这并不能治罪宋芸秋,她试图将此事与官差说过,官府里的人碍着宋国公的势力,根本不愿意蹚这趟浑水,甚至还认为这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她也知道,要让宋芸秋遭到应有的惩罚不容易,所以她才不指望其他人,想知道什么只能自己动手了。
刺啦——
她将手里的纸撕掉,“我知道光凭这些还不能拿你怎么样,年嬷嬷,你们都去外面守着,没我的吩咐,就是着火了都不能进来。”
年嬷嬷俯首,脸上浮着莫测的笑意,叫走了人,守在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