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贾深深和崔菱凡预料,首富家的寿宴低调的有点寒酸。
与城市一般人家和农村的大操大办不同,这看起来像是一次普通的家宴。
地点在山城最偏远的沙坪坝区再往山区走的一座山上,一处看起来真的蛮朴素的山顶别墅,与会宾客也只有数十人,不用问,每一个人都是背景吓死人的大人物。
王芃,阙苡珉,和许安华都在其中,安玲溪没有出现,确立关系不到24小时的女友还不适合出现在这个场所。
“不要被这个地方的外表蒙蔽了,真正大富豪不会追求视觉上的奢华,尤其是那种艺术文化修养高深难测的老先生。”崔菱凡小声提醒道。
“我明白的宝宝,道理我都懂,你不必担心。”贾深深小声回答。
“不,你不懂,臭哥哥到现在为止还没真正见识过这种人的生活,今天在这里只需要好好坐着,和认识的几个人聊聊天就好,不认识的人不要招惹,也不要乱走乱逛。”崔菱凡再次提醒。
贾深深疑惑道:“有什么讲究吗宝宝?”
“还记得我们进门时候,你对人家院子里种的树挺感兴趣,还跟我说可惜山城很少下雪,小时候在北方的外婆家把表弟骗到树下,用力摇晃把他变成雪人。”
贾深深尴尬的摸摸头:“我小时候是很淘气,看到树就想起那些事儿来。”
崔菱凡和面前走过的阙苡珉打过招呼,目不斜视的对贾深深说:“人家院子里种着上百棵树,最便宜的40万一株,最贵的一株估价3000万,但其实是有价无市,因为全世界不到50株,而且谁也不敢挪走,树挪死人挪活,谁也担不起责任。”
“什么!”贾深深皱着眉头,声音虽小,但语气很惊讶,“我看那跟城市绿化带里种的差不多啊!”
崔菱凡语气平淡:“所以说你还没领教过这种大富豪的生活,园子里的树全是珍稀品种,我没记错的话,不对客人开放的后院里还种着五株兰花,具体的我也不懂,只知道众多植物学家和景观学家一起进行过估值,每株1800万。”
贾深深无奈苦笑道:“那花上结着钻石吗?”
崔菱凡解释道:“似乎是某种曾经被认为野外灭绝的珍稀植物,老爷子多年查访,不知道从哪个道观求到了老道长私藏的种子,农学院的老校长和老爷子是旧交,二人一起在后院种活了五株,要我说那估值都给低了,因为如果有人想出1800万挖走一株,许佳豪会直接扔他脸上一个亿让他滚。”
“我的天!”贾深深面目狰狞,“我进门的时候差点就没忍住,要不是苡珉姐和我们一起,我估计得上去冲着某棵树踢两脚。”
崔菱凡狠狠白了一眼:“你个二缺,踢坏了赔钱事小,老爷子把那些宝贝看的比命都重要,你想想后果吧。”
贾深深倒吸一口冷气:“宝宝我这下真的懂了,我今天绝对乖乖的,一切都看你表演。”
崔菱凡低头见贾深深缩手缩脚不知所措的样子,小声提醒道:“把手放下去,老实一点。”
贾深深疑惑的问:“有什么问题?”
崔菱凡抚摸着二人所在的桌子说:“这张桌子由1800年树龄的古树制成,是战争年代从某个土司家里抄出来的,现在根本不可能再造类似的,因为那个树龄的古树都跟骨折病人一样被专人看护着。”
贾深深赶紧把手放下去:“这也是有价无市的宝物?看起来就跟普通的老家具一样啊!”
崔菱凡:“你可别像小学生一样在上面刻下自己的名字,我丢不起这人!”
贾深深无奈的看着崔菱凡问:“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大厅里有什么是能碰的?”
崔菱凡解释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当年签约成为鹭府集团的全球代言人后来过一次,这里的管家和我讲的,还有很多东西我也不知道,不过记住一点,什么也不要乱碰。”
贾深深长出一口气以缓解紧张,随后询问崔菱凡:“那我能不能去找王芃姐或者苡珉姐聊两句?这样干坐着太难熬了。”
崔菱凡微笑着和经过的一位公子哥打过招呼,然后对贾深深说:“去吧,她们肯定知道的更多。”
得到允许,贾深深起身离开座位,他本想去找一下不远处的阙苡珉,却看到许安华正坐在角落和一位有人有说有笑的,寻思着找他其实也一样,只要别和不认识的人聊太多就好。
“哈哈哈,许大哥,你可真是我的恩人哪,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贾深深笑着走进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