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深深来到卫生间，上过卫生间出来洗手的时候，身后一位看起来已经上了年纪的婆婆地为他递上一条热毛巾。

“这位先生，请用吧。”

贾深深：“谢谢您。”

用热毛巾擦拭过面部驱走部分疲惫后，贾深深再度向婆婆表示感谢：“今天晚上对我真是个灾难，幸好有您。”

婆婆说：“您可真会说笑，外面那么多美女，多少人想来这里只是囊中羞涩呢。”

贾深深看向洗手间中心位置一个装着钱的盒子，还有婆婆胸前的二维码，疑惑的问那是什么。

婆婆吃了一惊，随后解释道：“在这里每个人都可以收小费，不仅是外面陪酒陪唱的，我也可以，事实上很多人喝到晕晕乎乎来上厕所，都会心疼一下我老婆子。”

“原来如此。”贾深深说着拿出手机扫码。

随着一声：“绿泡泡到账5000元”的音效，婆婆脸上先是难以抑制的激动，而后化为惊恐的神色：“这可不行，实在太多了，就算外面最漂亮的dJ也很少收到这么多的小费，我老婆子哪配啊！”

贾深深纠正说：“不，您配得上，您是这里最配的上这笔小费的人，不过钱也不是白拿的。”

婆婆问：“这位先生，老婆子实在不知道有什么能帮您的。”

贾深深靠着洗漱池说：“您陪我聊聊天吧。”

婆婆说：“这么帅的男孩儿，出去找个地方一坐，会有好多女孩儿愿意跟你聊一整夜。”

贾深深：“我嫌她们恶心，外面有个非常恶臭的渣女，第一天跟我认识就坑了我十几万。”

“啊！”婆婆一脸惊恐，“去跟她要回来啊，咱就算有钱也不能吃这种哑巴亏。”

“哼！”贾深深冷笑道，“婆婆您放心，且不说那十几万对我来说不过是买零食的钱，而且我有的是办法让她付出比那些钱更惨痛的代价。”

婆婆长舒一口气：“那老婆子就放心了，你这么好这么帅的男孩儿可不能吃这种亏，老天爷都会伤心的。”

“哈哈哈哈！”贾深深笑道，“您可真幽默。”

婆婆解释道：“每天在这里工作，听惯了外面陪酒陪唱的人，鬼话连篇忽悠你们这些来消费的，多少也跟着学了点。”

贾深深觉得靠着洗漱池不太舒服，便走到外面搬来两把椅子：“婆婆，您好好坐下陪我聊聊天吧。”

说着自己坐了下去，开始揉捏稍有些疲劳的膝盖。

婆婆却面露尴尬之色，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您坐呀！”贾深深催促道。

婆婆不好意思的说：“我不能坐的，这边有规定，我这种服务人员没资格坐下，被经理和监管发现了要扣钱。”

“我去他大爷的！”贾深深脱口而出骂道，“什么狗屁规定，什么狗屁经理，您听我的，坐下陪我聊天，他敢来找您麻烦，我直接撕了他，然后让他跪着给您道歉！”

“啊？”婆婆虽然知道面前的年轻人非同寻常，但还是不敢相信他有这么大本事。

贾深深看出她的疑虑，一把将她按在座位上：“您老就好好的坐着休息，陪我这个傻小子拉拉家常。”

后来的交谈中，贾深深得知婆婆老家是蓉城周边一个叫乐城的小地方，因为孩子们都来了这边工作，她就跟着一起搬了过来，但苦了一辈子的人根本闲不住，总想做点什么为子女减轻负担，就经人介绍来到夜场干起保洁，因为薪资比正常时段的同类型工作要高，还有小费可拿。

贾深深听着很幸福，自己的奶奶和姥爷已经去世，爷爷和姥姥在老家，平日里有爸爸妈妈照顾虽然生活没有问题，但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想到这些，他竟真的感觉面前这位老婆婆眉眼之间有几分像过世的奶奶。

时光就这样在一老一少的交谈中缓缓流逝，期间有不少上完厕所的客人来要热毛巾，贾深深也不许婆婆起身，而是自己代劳，着实搞得老人家有些惶恐。

大概过了挺久，经理焦急的出现在厕所这边，看到贾深深的时候长舒一口气：“呼！我的贾大少爷，您不在卡座待着，跑这边干嘛？您的朋友和我们的姑娘都好担心。”

贾深深冷冷说道：“你们是担心付账的冤种跑了吧？”

经理连连否认：“您可千万别这么想，我们哪敢得罪您这位贵客啊！”

贾深深皱着眉说：“回去告诉那个婊子，和你手底下的人，老子跑不了，只是看他们不爽，来这边清静清静，让她们该怎么玩儿还怎么玩儿，账我会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