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啦啦……”
“哗哗啦啦……哗啦……”
梅花派稳稳当当,拿着自己的那根儿水枪,撒完尿,浑身微抖,系好裤带,一身轻松,吹几声口哨,然后嘴里哼哼着:
“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呀,
过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
只为那里有一条一丘河,
河水流过苟苟营,
苟苟营当家的叉杆儿唤作马户,
十里花场有浑名,
她两耳傍肩三孔鼻,
未曾开言先转腚……”
梅花派唱到“未曾开言先转腚”的时候,就往外走,走得不紧不慢,就像闲庭信步,要到咖啡店去喝咖啡。
梅花派刚走到厕所的出口,就听到一声断喝,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他刚才放空了膀胱那个容器,那个奇妙的容器如果不放空的话,就会吓尿了。
“站住!”刚才受到梅花派的严重惊吓和不堪的骚扰,吓出生理毛病,已经撒不出尿来的莫之叹,十分郁闷,厉声喊住了梅花派。
“干什么你?”梅花派一脸惘然地看着莫之叹。
“干什么,你不知道吗?”莫之叹脸色冷冰冰地看着他那张俏丽的娘们脸,“你做下了坏事儿,就想一走了之?有责任感没有?”
莫之叹挑着梅花派的毛病。
“我没做什么坏事儿啊,我做什么了?”梅花派两眼散发出晕懵雾霭,不解地问道,“我做什么坏事儿了,请你明示。”
“你是一个始作俑者,害的我憋尿了。”莫之叹十分不满地说道。
莫之叹觉得膀胱那里胀痛,但就是尿不出尿来,十分难受,也十分难堪。
“憋尿?”梅花派听了,皱眉,摇头说,“这是什么病?不懂,闻所未闻,没有听说过。”又想事不关己的事儿。
“这叫紧急性……憋尿症。”莫之叹信口开河,随随便便给自己的憋尿,起了一个名字。
“你得了紧急性憋尿症,干卿何事?闻所未闻。”梅花派不屑一顾地说着,就要走。
“你别走!”莫之叹态度蛮横,狠狠地横了梅花派一眼说,“你没听说过的事儿多了,你把我搞病了,憋尿,你帮我导尿吧。”
有趣。
太有趣了,比老鼠吃猫还有趣。
“让我帮你导什么尿?这活儿听上去菊花盛开,桃花灿烂,还有意思。”梅花派神情有些猥琐地说着,但与此同时,也有些晕怔,他不是医院的护士,没有干过这种导尿的活儿,听着都耳生,一愣,问道:“怎么导?帮你那个……撸是吧?”
梅花派长相秀丽,但语言猥琐肮脏。
“混账话,我不需要你撸,我有自己的五姑娘。”莫之叹脸色沉郁地说,“满肚子花花肠子,想什么呢你,别想沾我便宜。”
莫之叹说话的时候,他凌高的身躯散发出一股山岭一般磅礴气势,梅花派在他的面前,猥琐渺小,如同一粒式微尘埃。
“你是用不着我,你有孙莲心帮你撸呢。”梅花派就像喝了阴沟的水,脏嘴脏舌地说着,但没有走,站住了,他觉得有趣。
“怎么给你导尿?说吧寂寞。”梅花派歪着邪魅俏丽的脸,带着邪恶的表情问道。
“怎么导尿……”莫之叹也一时难住了,他想了想,说,“你没见过孩子鸟不出尿来的时候,当妈的嘴巴里发出‘嘘嘘嘘’的声音,引导孩子撒尿吗,你帮我‘嘘嘘’一会儿,我就可以撒出尿来了。”
梅花派一听,这活儿太简单了,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给狗放块馒头,狗都会,满嘴答应了,自嘲地说:“我是一个娘,身上有几分女人劲儿,这个我在行。”
梅花派信心满满。
“那就开始吧。”莫之叹看了梅花派一眼,用手捏着自己那个命根子,等待着梅花派的嘘嘘声响起来。
“嘘嘘嘘……宝宝撒尿了。”梅花派女里女气地说着,回想着自己遥远尘封的往事儿,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已经过世的妈妈哄自己撒尿的时候唱的撒尿歌,学着妈妈的样子唱了起来:
“宝宝快快撒呀尿尿,
一尿两尿尿得高,
尿得越高官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