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阿鸠也生出了几分不可置信。
“如你所见,若陀龙王。”
钟离看向身旁的故友:“方才那场战斗中,你把力量都用在了我们身上。”
昆钧双手环胸,哈哈一笑:“没办法,我拥有的只有这些。”
“到底谁才是若陀龙王...你不是昆钧吗?”派蒙完全懵了,手指着远处被封在岩阵中的阿鸠问面前的人。
空也是一副审视的模样,梧桐则是带着很难被察觉的恍然大悟,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难怪比想象中刮得快,原来是有人帮忙。
昆钧歉意的看过来,解释:“恕我未能及时告知真相,三位。有些事我也是到了这棵树下才明白过来。确切说来,我并非完整的若陀龙王...而是一小块碎片。天地,阴阳,两仪,你可以将我和那边的龙王视为此种存在。我们均是若陀龙王意志的分体。”
派蒙左看看,右看看,大喊:“有两个若陀龙王?!”
“不!不可能,难道你是...!?”阿鸠看着比派蒙还要震惊。
而昆钧语气却仿佛在谈论今日阴晴般,平静的将阿鸠所策划的一切阴谋全盘道出:“结界松动后,你的力量在外界化形为一个孩童。你用这种身份向人诉说被镇压的怨恨,可人们不以为然。随后你便想到,封印松动令你有机可乘。掳走矿工也是为了挖出封印入口,你打算内外合击,冲破封印。”
“你胆敢口出狂言!若你真是我的一部分,又为何站在背叛者身旁!”阿鸠面露凶恶,死死盯住眼前的人。
“我是封印松动时觉醒的另一股力量,微弱到无法单独构成个体,只能附身人类。我的意识十分混沌,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只对跟过去有关的事物有反应...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摩拉克斯,让他阻止你。”
钟离垂下手,颇有些感慨:“如果你的力量再强一些,我就能更早认出你,而不是等你提起镇龙石才察觉到异样。”
“不怪你,我早已面目全非了。直到摸到那块古老的石碑,才想起过去种种。实在是太久了啊。年轻的人类与年迈的地龙均无从知晓的秘密...摩拉克斯,你说还是我说?”
“无妨,由你定夺。”
“哈哈,你还是老样子。那就我来吧。”
......
不知道为什么,看昆钧站在钟离先生旁给他们讲这一切的来龙去脉,梧桐却将思绪飘到了现世里。
好像曾经也有一位先生,站在耀先生旁。
在白桦树下。
可惜那位被他们叫做苏北辰的先生,他的消逝,不是因为磨损。
全盛时期的他,除了拥有让世界为之战栗的军事实力之外,在科学领域也同样有着一骑绝尘的成就。它所代表的主义被传遍至世界各地,从欧洲的工厂到南美的橡胶林,从亚洲的农田到北美的牧场,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其虔诚的追随者。
他诞生于人类最崇高的信仰,毁灭于人类最卑劣的欲望。
记得某次自家先生因为顺着家里的孩子们,在开完会后打开了直播,坐在桌前,闲谈着些家长里短的日常。
那时候,拥有着一张过于伟大美貌的斯拉夫人误闯了镜头,原来是想要问先生今年要不要一起来莫斯科一起过年。
不得不说,国灵先生们会根据本国经济力,国防力,科技力等因素而将自己的形象停留在最美好的一刻这种事情,简直好的不能再好,原来真的有人会长一头白毛不显老不显非主流,只觉得神圣,紫水晶般晶莹剔透的眼睛,半垂下后脸埋进围巾里,确实有股子小熊软糖的感觉。
他们关系好的像从未破裂过一样。
直到华为手机的专属铃声响起,一记由远在大西洋另一端的琼斯先生,打来的通话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