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快乐。
只这一句。
三位先生什么也没说,却又像什么都说了。
布拉金斯基先生依旧支着脑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耀先生则是礼貌性的回应对方,圣诞节同乐,顺便告诉坐在桌子对面的人,他真的吃不习惯酸奶蘸蓝莓馅饺子,他喜欢蘸醋,素馅肉馅都有待商量,但绝不可能是水果馅,当然琼斯说的奶油海鲜馅也可以同等滚开。
直播间里的大批弹幕,先是齐齐刷着圣诞节快乐,随后便一致对外,抵制外来饺子口味入侵,甚至扬言觉得西红柿鸡蛋馅都变得可以接受起来了。
闹闹哄哄的,仿佛十二月二十五,除了圣诞节,好像也没什么了。
只不过,过了几年后,有人突然聊起了这件事,才默默问出了那句名言,当时的圣诞节,到底是谁在乐。
有人猜大概是都在乐,毕竟在某段时间里,苏北辰先生对于自家耀先生而言,确实,一言难尽。而琼斯先生想都不用想,估计高兴的在酒吧能拿着爱心分叉吸管倒插,左管子可口可乐右管子伏特加混喝的程度。
唯一存疑的大概就只有布拉金斯基先生了,但根据对方当时既没有开口和视频对面的人大吵个三百回合,也没有开飞机降落琼斯先生家里去给其俊脸上来一拳,所以,也可以归为是乐。
后来,又有人说,他们或许也不在意到底圣诞节乐不乐,当天心情好就道一声圣诞快乐,心情不好,耀先生说一句家里不过洋节,琼斯先生嫌弃一下过节日店里居然没喜欢的汉堡包口味,布拉金斯基先生翻个白眼一脚把道贺的人踹翻在雪地里。
圣诞节就这么过了。
因为他们是国灵,所以,没什么特别的。
说得也不无道理,毕竟,在漫长的岁月里,除了有和人类相差无几的样貌与外形,其余那些霄壤之别的时间,无法停下的脚步,无法干涉的决定,一桩桩,一件件,国灵先生们有将近无限的时间去怀念,去悼念,去追忆。
所以,若是详细去分,已经千岁的耀先生,最古老的存在,一年里,又有哪一天不值得去好好念一番呢。
磨损夺去了若陀龙王的思考,让他渐渐回忆不起故友的面貌,想不起曾亲自守护的璃月港。
那位在白桦树下长眠的,不也最后自甘堕落,背信弃义,暴戾恣睢,专制霸权...
反正再怎么说,在这个人人比烂的世界,比起已经烂透了的苏北辰先生,在别人口中第二烂的耀先生,不照样能一边拿着对方骨灰烧成的色子投石问路,一边带着最崇高宏大的理想,当个新时代领路人。
“先生...”
“嗯?”钟离顿下脚步,回身看向呢喃出声的梧桐。
明显从刚刚得知昆钧是若陀后,就心情低落起来的人,却还是强勾起嘴角,朝他摇摇头,钟离见这里只余留了他们两个,望向发着微光的传送法阵,决定伸手摸摸小姑娘的头顶。
虽说他并不在意,对方透过他去看别人。
并且,相对投射出来的,那也是一种很有趣的目光,与以前璃月人看向他的不同,与仙友们看向他的不同,和旅行者小派蒙看向他的,也不同。
在对方的眼里,他只是一个拥有着漫长生命,永远不会被人们忘记的,璃月的象征。
他只是一个象征。
很新奇但又不讨厌的目光。
不多耽搁时间,钟离放下手,开口:“若你想说,我会听的。”
说罢后,便走入了阵法。
回头看看,除了远处封印传来细微声响,以及洞低风声外,这里只留有下了她一人。连呼吸声都被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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