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委屈,你很不高兴,但,打人终归是不对的。你想,打人的话,你把人打伤了,既不占理还要去赔偿道歉,若是遇到些嘴皮子功夫厉害的,甚至能把你直接告到监狱里去坐牢。或者说,你动手了,对方还击,打来打去,你还想再见一次医师吗?而且受了伤,可就吃不了爱吃的甜点,也没法去酒馆工作,挣不了摩拉。”
梧桐感受着琴温热且带着茧的大手,像是身为年长者,上位者,自然而然的教导,严肃又不乏柔和,责备又带着关心,怕她年纪小听不懂,就把道理拆开来,一点点的讲:“就像盗窃者不是从小就开始偷窃金银财宝,暴虐者也不是从小就拿刀去杀人。不要变成这样,梧桐,在这种事上,你千万不要怕麻烦。随时来找我,我就在这里。”
算不上迟,至少在劳伦斯家打算用这件事放大发酵一番前,梧桐已经上门来赔礼道歉了。礼是丽莎已经提前准备全的,说辞也是凯亚教的,整体来说就是走个过场,本人精神状态还很好,
给梧桐开门的,是优菈。
其实能看得出来,一部分劳伦斯家的人,虽然说话高高在上,听着别扭难听,但也有相对的礼节和宁死都放不下的高贵。根本不会,或是完全不屑于因为这种如乡野村妇一般,因为骂人打架而把事情闹大,导致贵族颜面受损。
然而还有一部分人,成分就很复杂了,什么要求骑士团跪在地上磕头来祈求原谅,让梧桐剁下打人的那只手...
梧桐静静的听完那些所有的话,随后看向了挡在她身前的琴,和站在不远处的优菈。
她未受得过劳伦斯家族之惠,也未经历过劳伦斯家族曾带给蒙德的苦痛。所以,她会讨厌冥顽不灵的旧贵族和剥削无情的资本家,只是因为她本质上为一只红色的兔子。
而会喜欢从中站起来的优菈,也只是因为欣赏和佩服。
毕竟,能从劳伦斯家族里脱离出来成为浪花骑士固然很厉害,但能在长大后,在看清这个家族的顽固和腐朽后,还依旧不会抱怨仇恨,愿意坚定扛起家中责任。这种态度和精神,才是最闪闪发亮,最吸引她的。
只不过这种讨厌和喜欢,也仅仅是停留在讨厌,和喜欢。
她并不会去做改变,甚至变革这种事。
听着话题逐渐偏转到家族复兴,阴谋论,然后什么乱七八糟的锅都开始往自己头上扣时,梧桐背着手,抬眼,很平静的开口:“你信仰的到底是立于教堂前的巴巴托斯,还是曾经旧梦里荒诞的高塔?”
你想的到底是为了蒙德变得更好,还是想将所有人踩在脚下,而去享受那些酒池肉林的生活?
四周突然变得寂静。
若是凯亚来,他也同样会吃惊,因为这可不是他教的。
“贵族?当然,贵族没什么不好的,况且,我也无意去掀起什么你们口中所谓的政变。”
或许是由于梧桐脸上的表情太过平淡,语气也仿佛只是陈述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实,那些无厘头的推测,都显得有些可笑起来。
想要继续说出什么反驳话语的人,嘴巴都像被胶水糊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