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要等到第二天人才会到,没想到秦后来又打电话,说浙上飞机了,差不多两个多钟头吧,就到武宿机场了。
顺便,下飞机以后你俩就单独聊吧,别让他当传话筒了,要是实在想让他加入,可以开个微信三人群。
简单解决了午饭。
在浙发微信说到了的时候,晋放下手里在浇花的水壶,发了个定位。其实他家地址对方知道,打个滴滴就过来了,只是以防万一。
聊天界面顶上“对方正在输入中”七个字显示了半天,晋靠在沙发里,不禁怀疑,这是要发什么长篇大论半天发不过来。
结果来的只有寥寥一句话。
我梦见咱家的孩子丢了,还受了委屈,遭了欺负。
?
或许他真的应该拉个三人群。
不过最后是没创建,因为在浙晕车闭目假寐的最后一秒,晋问了浙刚刚发的这个咱家孩子,是指他家的还是对方家里的。
对方回答,是他两家的。
这年头随着外出务工打拼的人增多,跨省结出的爱情结晶不算少。人贩子是不管什么年代都会有的脏东西,但是这种事情首先要报给的是京,或是大哥,然后再通知孩子的籍贯属地和最后一次见到本人出现的属地。
从武宿机场到他这里差不多半小时,趁这时间晋琢磨着,首先他是作为前者还是后者这个问题很难辨,其次浙说他是梦见了,那这孩子是丢还是没丢...
最后,这事儿大哥知道吗?
整理完要问的问题,拿起手机,在秦的头像那里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怎么说这也是他家的孩子,他一个当爹的还能处理不好?说出去像什么话。
转而点开和鲁的聊天界面,发了一句今天浙来这边,所以晚上睡一下他屋。
对面秒回,没问题。
等待的时间里,从茶几上拿了个鲁走之前,说买回来就算不吃摆着也好看的苹果,用小刀一点点打圈开始削皮。
若是皮一直到结束都不断掉的话,浙的梦,就只是梦罢。对方只是最近太忙,没睡好。
或许是因为这个念头,晋平常会幻痛的手此刻异常得稳,小心控制着力度让苹果皮保持在同样的长度与薄厚。
然而,门铃忽地响了。
嗒的一声,苹果皮断掉,径直坠入下方黑黢黢的垃圾桶内。
他需要问问浙吃不吃苹果,这个不算,他得重新削一个。
于是现在,浙坐在沙发一边,手里是刚削好,块大香甜的苹果,虽然苹果皮也能吃,但晋削都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