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几天,马全派的人已经得到了无心宫现在的情况。
没想到不过短短十几天,柳紫仙已经成为了无心宫的宫主,且还是萧寻亲自传位。
“还有什么发现?”她想了想继续追问马全。
马全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回道:“的确还有一件事,十分奇怪。自从萧寻传位给柳紫仙后,萧寻便彻底没有再露过面。而属下觉得蹊跷,也派了人去进一步查探。”
说着,只见他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笺递了过来。
“属下的人在萧寻的寝殿中,找过,没有看到萧寻的踪迹,在比较隐秘的床下暗夹中发现了这个。”
素久馨接过来,打开一看,不由错愕了一瞬。
这是绝笔信,还是萧寻的。
凝了下眉,继续将里面的内容看完。
在看完后,她顿时明白了一些事情。
难怪之前探访无心宫见到的萧寻如此奇怪,原来竟是假的,而真正的萧寻早在半年前就死了,这封信笺大概就是真正的萧寻当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才写下藏起来。
信中阐述说,他知道柳紫仙觊觎什么,但他不怪她,也愿意任由她怎么做,因为她很像一个人,那个人想要什么,他都愿意给。
将视线从信笺中移开,她垂下眼眸,抿着嘴唇,思忖着,真萧寻是知道柳紫仙要害自己,却也放任她去做,因为他把柳紫仙当做了某人的替身。
那对于南宫既白呢,从她派人去打探到关于南宫既白在无心宫过的日子来看,真萧寻从收养南宫既白开始,一直都没有真将他当做养子,只把他当做杀人工具。
再低头去看信笺,里面没有一句话是关于南宫既白,从这里可以看出,萧寻从来就不认为南宫既白是自己的养子。
想着,她脑子有点痛,算了,此事已经和自己无关,该拿到的信息已经拿到。
这般想着,她抬起手对马全示意他先退下,马全见后,便行礼离开。
而素久馨拿起了笔,再从一旁拿出一张空的信笺,在上面将无心宫的情况写上去,之后再装封好。
收好信笺,她又吩咐了侍从去酒窖中拿来一罐酒。
屏退了人后,她拿出了装着莫邪朱果的盒子,伸出手将朱果拿出,打开了酒罐,捏碎放了进去,再拿起来摇晃了几下,望着酒罐好几秒,才将酒罐盖上。
她抬眼看向门外,浅声喃语:“是时候该进行下一步了。”
从椅子上站起来,拿上酒罐,她离开了书房,直接朝关押着南宫既白的地牢走去。
潮湿昏暗,充斥着腐朽臭味的地牢,阴森可怖,周围只有渗人的滴答水声,冷寂得令人毛骨悚然。
她拿着酒罐,缓步走到了地牢门前,两名教徒看见是她,连忙行礼。
“教主。”
素久馨只淡淡地点头,而后挥手屏退了两人。
等两人离开后,她才抬眼朝铁门里面看去,暗沉的环境里,唯有一扇很小的天窗投进些许光亮。
看着被绑在架子上的南宫既白,他低着头,侧脸苍白无色,身上虽然没有伤,却显得十分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