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绿叶在空中行走飞跃许久,两名少女在一名全身笼罩在金饰黑袍下的身影前停下。
“东皇大人。”
声音响起,却不见两名少女中的任何一个开口。
原来两人面前的,就是如今阴阳家的首领东皇太一!
“走吧。”
难辨男女老少的声音从黄金面具下传出,东皇太一转身便要离去。
两名少女对视一眼,看向东皇太一:
“东皇大人?”
“不必等了,我要验证的东西已然明了。”
话语中仍是一贯的高深莫测,然而东皇太一回忆起那日遮住陡变星象的紫气,内心却并不如话语中那般平静。
‘老聃,我倒要看看,你如今身不在此,莫非凭一颗棋子也能再赢我一次不成?’
时间一天天过去,不提通过开明看到少司命之死,哪怕乔松说已经可以出门依旧又在元符宫窝了十几天的公输翼,嬴政的心情可谓相当不错。
那天之后,他又找机会拜访了乔松几次,除了最初的几次生怕乔松已经离开咸阳,去得比较密集,后续的几次前往拜访时间隔较长而乔松依旧在那处庄园里。
乔松先生似乎为他改变了原本的计划,这算是被他的诚恳打动了吗?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嬴政又不免起了几分疑心,乔松是否也和吕不韦一样,欲行奇货可居之事呢?
虽然乔松确实比起当初的吕不韦要强大太多,但如今的嬴政也与当年的秦异人不可同日而语,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嬴政再次来到乔松的庄园时都不复前几次的轻松愉悦。
乔松当然没有忽略嬴政的情绪变化,随口一问之下,没想到嬴政居然还抱着这样的怀疑。
“秦王此言……不知该说陛下是妄自菲薄,还是妄自尊大呢?”
“哦?先生此言何意?”
乔松的语气算不上客气,但嬴政也并未因此生气,反而生出了好奇。
“秦王认为我欲行奇货可居之事,是并不认为自己的能力足以让我这样的强者归附?”
嬴政沉默片刻,不得不在心中承认,乔松说的没错,这样的想法是他不自信的体现。
其实也是现在的嬴政还太年轻,换成过几年的嬴政,就完全可以处理好这份怀疑,让乔松不用双全手都难以看出。
至于扫灭六国之后的嬴政,则压根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想法,再强大的人他也敢用,哪怕对方真的有异心,他也会自信对方翻不出自己的手掌。
“至于说妄自尊大……秦王以为仅凭之前的几次见面,就能够让我归附于秦王麾下吗?”
嬴政脸稍稍一红,虽然也知道这概率不大,但他也确实这么想过。
些微的尴尬之后,嬴政一正脸色:
“若先生愿意助孤,粮食布匹、金玉珍奇、宝马香车、美人宅邸,孤尽可满足先生所求。”
嬴政曾询问过莫期,乔松的武功在当今世上算什么水平。
那天乔松隔着不知多远将真刚剑主抓回来的一幕在脑中闪过,莫期沉默半晌,答道:
“乔松先生之武功如泰山之高,归墟之深,臣不能知也。”
除此之外,根据影密卫新收集到的情报,乔松收了当代公输家主之嫡孙为徒,疑似精通机关术,而且至少能与公输家当代家主媲美。
抛开这两点,乔松的医术嬴政是亲自体会过的,疾病与衰老是人生命延续的最大障碍,而太医令都束手无策的头痛对于乔松来说只是动动手的事情。
总而言之,在乔松身边嬴政感觉自己的安全感能直接拉满,这样的奇人嬴政自觉除了自己的王位,开再高的价码去留住也不为过。
唯一的可惜之处,就是他如今还只是个大权旁落的秦王,开出的价码难免有空口白话的嫌疑。
乔松微微一笑,燃起炉火,架上一壶咸阳的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