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听着还挺悠闲,左惟墨挑眉,直接就道:
“爸,你看新闻了吗,你和一个东京女人昨晚在酒吧被拍到,现在网上都说你婚内出轨辣妹了。”
闻言,左愈先是一怔,然后他眉头皱紧,问,“是哪家媒体最先报道的?”
左惟墨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什么,然后道:
“是一家东京的媒体先发布了你们的照片,国内的自媒体只是搬运转载。”
左愈目光一沉,他知道这绝对和不死原那家伙有关。
对方知道那个叫明纱的女人已经被他识份,因此也不想继续放长线吊大鱼,就直接出手,能给他制造多少麻烦就是多少了。
“所以,你昨晚和那种女人在一起究竟是要做什么?”
顿了顿,左惟墨问。
左愈嗤了一声,“难道你小子怀疑我真对不起你妈妈?”
左惟墨沉默片刻后说:
“我想你不会做这种事,但网上那些人可不这么想。他们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最后承受这些的人还是妈妈。”
他这话说到了左愈的心坎上。
自从两个孩子长大后,他和温潇就减少了在公开场合露面的频率。温潇和他说过,现在孩子们都大了,她不想自己一家人备受关注,想给所有家人空间,而不是做什么事都任人评判。
所以他才打点国内媒体,让他们不要报道左家的事,那些以爆料名人私生活为生的狗仔因为忌惮他的手段,也不敢踢这块铁板。
这样用心良苦的保护落在那些自以为聪明的键盘侠眼里,就变成了他和温潇的婚姻出现了问题,也腻烦了温潇一起亮相所以两人才不露面。
“网上盯着妈妈的人一直很多。”
左惟墨低声道,“见不得妈妈好的人也不少。而这次的事件,显然给了他们用武之地。如果你不出面回应,他们就不会消停。实际上,就算你回应了,他们还是会认为自己想的才是对的。”
这些人就是不相信温潇的婚姻会幸福,他们不愿意相信这个曾经吃过那么多苦的女人,现在能过得美满。
那个蹲过监狱的女人,她曾经比我们这些普通人过得还惨呢,凭什么她以后就能转运了,成为高不可攀的富家太太,想过得好这也太容易了吧,不可能的——
评论的人中有多少是抱着这样阴暗的想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左愈知道左惟墨说得都对,这次确实是他大意了,他不该疏忽,让人拍下那张照片,被拿来暧昧不清的说事,虽然这些丑闻对他来说什么都不算,但这会对温潇造成伤害。
而不死原打的也是这个主意,既然他放出的鱼饵被识破,那他也不能白白浪费,能恶心到左愈何乐而不为。
不死原。
左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然后他抬起闪烁着冷光的眸子,对电话里的左惟墨道:
“我和那个女人说话,只因为她能提供我想要的证据,所以我才没有在她坐过来的第一时间让她离开。这件事我会立刻让人回应。”
“最好赶在妈妈看到这条新闻之前澄清。”
左惟墨也没细问,他相信左愈不会真做对不起温潇的事。
“我知道。”
顿了一下,左愈想到什么,问,“对了,你妈妈这两天有打电话给你吗?”
左惟墨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想着什么说,“她没主动打给我,倒是我昨天打给她一次,问她在东京待得怎么样,她在电话里告诉我,她已经回沪城了。”
左愈听他这个口气,就知道温潇没和他说她被禁飞的事,心想温潇在大事情上果然是理智的,她一点都不是那些外人嘴里的小女人,要论心思透亮,她胜过绝大多数的人。
“爸,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让妈妈一个人回沪城,难道东京的情况很复杂?”
而左惟墨已经通过这三言两语猜出什么,皱眉道:
“你一个人在东京,妈妈也会担心。这么多年了,你们向来是形影不离,这次为什么——”
左愈沉下声音,打断他的话道:
“有些事很复杂,你先别问了。等这段时间过去,我会和你细说的。”
左惟墨顿住,然后笃定道:
“发生了什么,你现在连我都不告诉,看来,你是真的遇到了麻烦。结合你来东京的意图进行分析,肯定是你调查到了斋藤介和不死原究竟是想利用妈妈做什么。
而你查到的结果,让你觉得有必要送妈妈回沪城,才能保护她的安全。你连我都不告诉,是因为你认为我听到事情的真相后,也会忍不住替妈妈和你担心,这说明这件事的恶劣程度,已经超出你之前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