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介沉默片刻,轻笑道:
“叔父如果不想针对我搞事,我才奇怪。他现在不仅是想对我不利,还想置我于死地。”
白石苍眉头皱紧说:
“那响尾蛇呢?那家伙就是想愚弄我们,所谓的要给我们内部情报,其实都是在放烟雾弹。要我说干脆别放着他了,直接把他抓起来,让他直接进去蹲着。”
斋藤介却又是一笑:
“不,现在留着他还有用。”
沪城。
左愈接完电话后,面色有些古怪地摩挲着下巴,温潇见他这幅若有所思的样子,凑过来问:
“又怎么了?”
顿了一下,左愈看着温潇耸肩说,“应该没什么事,是楚湛约我见面。”
闻言,温潇一怔之后说:
“是楚湛啊?这些年左氏和楚氏经常合作,你们在沪城也经常见面,但为什么这一次你这表情,就好像是有什么不寻常一样?”
左愈笑了笑道:
“因为那家伙给我打电话的口吻很奇怪啊。”
他回想起楚湛和自己通话时那暗中不爽的口气,有些疑惑地想,难道自己最近惹过他?
也没有啊。
“他约你见面,那你今晚还回来吃吗?”
温潇没有多想,问左愈道。
左愈却看着她说,“今晚不仅我不回来吃,你也不回来吃了。”
“我?”温潇愣住。
“他是约我们两个一起见面。”
晚上,西苑餐厅。
作为全沪城新兴的高级中餐厅,这家西苑每到双休日的晚上都没有空位,必须提前一星期预订,这还是大厅里的位置。而设在内阁的包厢更是一座难求。
因为这里的包厢设计极其雅观,所以是很多老板请客吃饭充脸面的首选,提前一个月预约的都大有人在。
但温潇和左愈一到现场,就被请到了西苑最好的包厢竹园。
“楚湛是这家餐厅的重要投资人,他想在这里请客,当然没有阻碍。”
左愈看着温潇仿佛啧啧称奇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道,“这就像你在银悦想要请人,空出一个包厢还不是轻而易举?”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温潇觉得楚湛有多厉害。
虽然那早都是过去的事,但毕竟楚湛当年犯浑时还做过他的情敌。
温潇顿了顿道:
“我也没说楚湛能在西苑最好的包厢请我们,这件事很奇怪啊。以他招待朋友的作风,不在最好的地方请客才奇怪呢。”
左愈一听,心里更不乐意了。但眼看着已经走到包厢门口,楚湛就坐在里面,他也不能再说什么计较的话。
在侍者的指引下走进竹园,温潇真的有些惊艳。
这间包厢不愧其名,还真就布置成青竹中的园林模样。穿过大门走进去,温潇才发现竹园并不全都是在室内,里面有很大面积布置的都是露天的景观,而青翠的竹子遍布其中,风骨傲气随风微动。
与其说这是一间包厢,还不如说这是一个独立的院落。
温潇深知沪城的市区都是寸土寸金,西苑餐厅能在地价最昂贵的市中心打造出这世外般的高雅之家,其背后的奢侈不言而喻。
“你们来了。”
楚湛原本正在品茶,看到左愈和温潇他放下茶杯,站起身道,“请坐。”
温潇见他表情有些凝重,就好像有大事发生一样,而不是像平时一直都噙着微笑,不禁看了左愈一眼。左愈却很淡定地坐下,看着楚湛问:
“所以,你找我们来不仅是为了吃饭吧?”
楚湛微微一顿,然后低下头,翻来覆去地看着他自己的手。温潇见他这样,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到是不是楚湛发现了惟爱和见鹿谈过恋爱的事?
难道是见鹿回家和楚湛告状了?
所以楚湛觉得很生气,这是来朝他们讨说法的?
如果真是这样,温潇那还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愁得不行,心想男孩长得太美型果然就是祸害,她家惟爱刚上小学就招惹过不少小姑娘喜欢,明明他什么都没说没做就惹得人家掉眼泪,现在倒好,哎——
她这个当妈的心里真是忐忑啊。
“温潇,你小儿子惟爱他平时怎么样?”
楚湛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打破这让人难耐的寂静道。
温潇一听他果然是问起了惟爱,咳嗽一声说,“他挺好的,善良又可爱,还很贤惠懂得体贴人——”
因为她心虚,所以这话说得奇怪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楚湛听了嘴角一抽,心想这听上去怎么像是在说谁家闺女?如果他没糊涂的话,温潇家的那是小儿子,不是小女儿吧?
他自己倒是有个宝贝女儿,可他家的千金和贤惠体贴一点都搭不上边,不知怎的,他有些走神地想,要是见鹿以后真能找到一个懂得体贴她的老公,那还算差强人意。
“不过,你问起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