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容辰接下来的话,却让左惟爱有种在做过山车的感,一颗心又一下子落了地。
“简需要一些钱,哥你能帮帮我们吗?”
左惟爱注意到司容辰说的是我们,他一颗心又提了上来,看着司容辰道,“你们需要多少钱?”
司容辰直接说是五千美元。
对左惟爱和司容辰这样家世的人来说,五千美元真的就只是零花钱级别。左惟爱之前凭着两个剧本分到的钱已经好几百万了,拿出五千美元对他真的是小菜一碟。
他没有犹豫就点头道:
“行,你们什么时候要?我直接转给你们,还是取钱给你们现金?”
司容辰立刻道:
“是简的姐姐需要钱,他的侄女安娜生病了。所以,越快越好。”
听到这个理由,左惟爱又放下了心。
但他一想到刚才简说你的父母不会接受我,他就又疑惑起来,不知道这个借钱的事和父母接不接受有什么关系?
他就想支开简问一问司容辰。
于是,他就说要找管家去落实转账的事,让司容辰跟着一起来,好把收款的海外账户报给他。司容辰朝简问了简姐姐的账户,记在备忘录上,就跟着他一起下楼了。
等到了楼下,左惟爱顿住脚步问他,“我刚才敲门之前听到简说,你的父母不会接受他。”
司容辰好像根本就没意识到这句话很让人误会,顿了顿道:
“是啊,他是这么说了。”
左惟爱看着他,咳嗽一声道:
“接受什么?”
司容辰困惑地看了自己表哥半晌,然后才明白左惟爱是在想什么,整张脸都红了,有些跳脚道,“哥,你想到哪里去了啊?我和简我们就是朋友,纯洁的朋友关系!”
左惟爱的嘴角一抽,心想你们俩那黏黏腻腻的样子看了真的很叫人误会啊。
而且这年头,就算你俩真有点什么,也不是说就不纯洁了,现代人都很开放的。
“不是那种关系的话,他怎么说你父母不会接受他?你们平时都在聊什么啊,两个朋友之间这样说很奇怪的好不好?又不是要结婚,搞什么鬼?”
左惟爱抬起手指戳着司容辰胸前的衣服,愤怒道:
“你想就连我听了,都误会了。而且刚才姣姣说,你们很肉麻地在琴房里一直对视,她一个五岁小姑娘都待不下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干嘛呢。我拜托你们如果不是那种关系的话,你们就注意一点行吗?”
司容辰被说得哑口无言,但他想了想还是要为自己纯洁的友谊分辨:
“哥,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我和简之间那是两个同样热爱音乐的人在灵魂层次上的交流。所以你们看我们,会觉得肉麻。其实以前在美国也有人这么觉得,但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简他以前有过女朋友的。”
听到简谈过女朋友,左惟爱终于真的放心了很多,但他又想到这年头曾经谈过女朋友也不代表就一定笔直了,没准是后来弯了,又没准是可弯可直。
但看司容辰一脸正直的模样,左惟爱还是决定相信自己表弟一定没有弄错情况。
他知道如果司容辰和简真的是那种关系的话,那以司容辰的性格肯定不至于藏着掖着。
“那你说,你父母不会接受他什么?”
但他还没忘了重点。
司容辰顿了顿道:
“就是要借钱的事啊。我想朝我爸妈借钱,但他不想让我这么做。他说我爸妈本来就不喜欢他,再知道他问我要钱,肯定会更加不接受他了。”
左惟爱非常无语,他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所以,真的从头到尾都只是五千美元的事?”
“嗯。”司容辰点了点头,又说,“哥,算我求你了,你先别告诉我爸妈,我问你借钱的事。这笔钱我慢慢还你,行不?你给我们一点时间。”
左惟爱看着他道:
“你们?所以是以你们的名义借的,不是以他个人的名义借的?”
司容辰用力点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是朋友,是最好的搭档。所以遇到这件事我们要一起承担。我不会丢下他一个人。”
说着,他把简侄女得的那种罕见病说了。
左惟爱皱起眉,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孩充满同情。
“这种病我听说过,在全球都没有多少患者,但听说得了这个病的儿童很少有能活过两年的。”左惟爱顿了一下道,“五千美元只是一开始的钱吧?想要一直治疗后续肯定还需要很多钱。”
司容辰的心情也变得十分沉重。
“是啊。现在也只能先帮上他姐姐这五千美元的忙,先把能尽的力尽了吧,以后的事以后再想。”
这对他们来说太沉重了,这就如同一个无底洞,而他们远没有能填上无底洞的经济实力。
司容辰知道,简是不会愿意让他一直想办法去借钱的。他和简认识这么久,但简从没问他要过钱,两个人一起出去玩都是你请我一次,我请你一次,简在这方面的自尊心很强。
“你说得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左惟爱又问,“上节目的事他考虑的怎么样了?”
司容辰歪着头想了想,忽然道:
“表哥,有没有办法让我和他一起上节目,但不让别人知道我是我爸妈的儿子?”
左惟爱嘴角又是一抽,“你这是异想天开。”
如果说司容辰的父母只是小明星那也就算了,但司昀年和左嫆宛在娱乐圈的地位超然,可能外人不知道,但圈子内的人肯定都有办法知道司容辰就是他们的儿子。
而且,司容辰长得和司昀年年轻时本来就像,虽然他们两人的气质并不相同,但看到司容辰这张脸,要是有人想不到司昀年那就怪了。
“就算你自己不说,别人也肯定会发现的。就算电视台和节目组愿意配合,但到时候肯定会有人利用你是他们孩子的身份,这个是谁都不能制止的。”
“不行吗?”
司容辰越想越郁闷,他随即又灵机一动,“那有没有什么综艺节目是能让人蒙着面上去的?比如说那个国内很火的蒙面歌王?有没有蒙面乐队之类的啊?”
左惟爱挑眉道:
“你还知道蒙面歌王啊?没少看综艺嘛。”
司容辰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脸期待。
左惟爱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