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竭力挣扎,挣扎中,她的眼角掠过后窗,窗外立着一道人影,影高八尺有余,身姿挺拔如松。
是秦长风!
“公子,救命——”
窗外的人影后背一震,如风般,消失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空空如也的窗外,内心之悲凉,如一汪逆流长河,绵绵不绝。
忽然,门外响起剧烈捶门声:
“砰砰砰——”
李婉儿暴吼:“宁溶月,你个贱人,给我滚出来!”
江明庭惊而抬眸,在他回眸的一瞬间,溶月拔出发间的另一根金簪,用力扎进自己的胳膊:“嘶——”
血色如瀑,溅上江明庭的脸。
他怔怔地看着半截没入溶月皮肉的金簪,既震惊又痛楚地问:“月妹妹,难道你宁死也不愿委身于我吗?!”
“不错!”
溶月探身,用尽全力地点住江明庭的风池穴。
“你——”
江明庭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门外,撞门声不断,房里,闺艳声娇的香气越浓,再有片刻,江花玉该领着舅母们来撞破书房内的奸情,所以,她当马上抽身而去。
但,凭什么?
她捡起腰带,缠上江明庭的胳膊。
“李婉儿,门被锁了,想要进来,到后窗。”
敲门声骤然一消,取而代之地是一串渐行渐远的混乱脚步声,不多时,李婉儿气喘吁吁地奔到后窗下:
“宁溶月,开窗!”
“来了。”
溶月打开窗户,李婉儿略过她,望向房里,待她看到江明庭双手被缚,横在地上,急得呲目欲裂:
“明庭哥哥——”
“呜?”
李婉儿听见轻哼,稍稍松下一口气:“明庭哥哥,你等等,婉儿这就来救你!”
她提起衣裙,利落地翻进后窗。
等李婉儿奔到江明庭身边,溶月掌心撑在窗台,翻向窗外。
出去的时候,金簪被白墙划过,又入皮膏半寸,溶月痛得浑身颤抖,却只能死死咬住双唇,因为,月亮门后亮起一团灯火。
江花玉带着人,回来了!
此刻,她要从月亮门离开添眉苑已是不能,要脱身,只能绕到石后的侧门,避到小巷,等着止水回来接她。
溶月躬身,借着树影挪向侧门。
离大石还有五六步,她的意识又开始昏沉,哪怕她咬破唇角,也才多走了两步。
她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完了!
脸颊即将贴上冰天雪地的刹那,秦长风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前,伸出长臂,笑着把她揽进怀里:
“几日不见,顽顽竟学会对某投怀送抱了。”
他的笑声比夜莺清脆,比喜鹊愉悦,但落在溶月耳中,却比北风陡峭,比冬雪刺骨。
“敢问秦三殿下,您来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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