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天下之繁盛,取决于天子,而非取决于臣子,天子若英明,则四海升平,天子若昏聩,则天下必乱。
左伯棠所为,不过掩耳盗铃,治标不治本,天子信他,或可维一时之稳,天子不信他,天下必不复。”
真是好一番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然,江相宜所言,罔顾了君臣之道,天子昏聩,臣子可直谏,甚至死谏,独不该想着取而代之!
不然,就是谋逆!
江相宜该庆幸,左相之心在朝不在私,否则,以他手里的证据,早可以杀江家、江宁府一百次!
然而,江相宜的幸运,却不是西汉的幸运,西汉若不能拔去左伯棠这根定海神针,便拿不下南唐。
“太尉之见,一如孤之见,孤愿助太尉,除去左相。”
“所以纸上所言,为真?”
“千真万确。”
“还请三殿下仔细说说。”
“江太尉打算站着听?”
“怎么可能?”江相宜盘上坐榻,“三殿下,老朽洗耳恭听。”
“孤曾查过聚贤楼,但查来查去,却是怎么都查不明白,直到此番,孤借着戴刺史之手,查明了。”
“聚贤楼是左家的?”
“聚贤楼建于五十年前,原和左家毫无干系,是南唐帝登基之后,左家用一些手段,强行买下。
这些年,金陵权贵借聚贤楼,刺探朝中、各家秘辛,但他们不知道地是,这些秘辛全被左家听去了。”
“呵。”江相宜冷笑一声,“左伯棠惯在人前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清高模样,原来,心思比谁都阴沉。”
“江太尉说得极是。”
江相宜对秦长风的恭维不置可否,他只问:“左伯棠用聚贤楼刺探皇家秘辛的证据,三殿下拿到了?”
“恩。”
“好极了!”
左伯棠以为握住他和临漳勾结,意欲谋反的证据,就可拿捏江家一辈子,今日,他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三殿下,快把证据给老朽!”
秦长风彷佛没听见,他端起杯盏,慢悠悠地抿下一口茶,江相宜吃不准他的意思,于是递给临漳一个眼色。
“溪辞,咱们可是在一条船上,你想要什么,尽管直说。”
秦长风这才抬眸:“敢问江太尉,江家打算怎么处置月儿?”
这一问,问得江相宜眉心一紧。
他阅人半生,其中能胜过秦长风的,数不出五个,可这样既聪明又有手段的人,怎么是个情痴?
若他为情痴了傻了,也就罢了,偏偏这人,痴归痴,却一点不傻,还总为了一个女人,算计江家!
“三殿下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孤就是想问江太尉一句话,赵丁林三位夫人在对月儿动手前,可曾对太尉说过什么?”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