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找过他,说要谈溶月的事,但他碍于公事,没有见她,后来,赵氏就去了兰雪台,为小君侍疾。
秦长风闯进江家时,小君差巧慧到前堂,请他去兰雪台说话,很显然,赵氏的那些话,告诉了小君。
等回去了,他得问问小君。
江相宜摇摇头:“回三殿下,她们没对老朽说过任何话。”
“旁人呢?”
“……”
谈话中断了,书房的氛围又变冷,临漳急拍秦长风的肩膀:“溪辞,你知道什么,直说不行吗?”
“二夫人恨月儿,认为五姑娘离京全是月儿的错,为替五姑娘报仇,她利用丁夫人,欲杀月儿。
二夫人先是告诉林姨娘,八姑娘受月儿撺掇,害死了四姑娘。
接着,她又告诉丁夫人,江四爷的死,和月儿有关,十一公子被杀时,月儿亲眼目睹,且见死不救。
丁林这才合力,欲陷月儿于九死。”
此刻,江相宜感到一丝后悔,他应该见一见赵氏的,若见了,她不必花这么大的力气去杀宁溶月。
她将轻而易举地杀了她,只要她死了,哪怕秦长风再怎么在意宁溶月,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和江家过不去。
可惜,悔之晚矣。
“三殿下说得这些,不知是真是假?”
“半真半假。”
“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四姑娘发疯落水,和月儿无关,江四爷泄题卖题,亦和月儿无关,唯独十一公子的死,月儿是亲眼目睹。”
“她为什么会目睹?”
“孤带她去的。”
“什么?”江相宜以为自己听错了,“敢问三殿下,你出于何种理由,要带溶月去看正折之死?”
“讨好?”说着,秦长风发出两声无奈的浅叹,“不瞒江太尉,月儿极难哄,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是不得已吗?
这分明是好色误国!
江相宜越想越气,气到张嘴欲骂,,临漳急忙侧过半身,附耳低言:“太尉息怒,这也算不得大事。”
“这不是大事,什么是大事?!成大事者,怎么能——”
“他成不了,不是更好?”
也对。
秦长风是西汉储君,他们本就担忧以他之能,回了西汉,会成为南唐之患,若他真为女色所迷,倒省得他们忌惮。
怕只怕,他是作戏。
他瞥着掌心的纸团,心下有了决意:“三殿下,溶月既是无辜,老朽不会责怪。”
“谢江太尉。”
“现在,三殿下可以把左伯棠刺探皇家秘辛的证据给老朽了吗?”
“孤还有第二个条件。”
“……你说。”
“孤和临安的婚事,就此作罢。”
“咳——”
江相宜忍不住暗笑一声,心道秦长风为色所迷竟是真,居然为了一个宁溶月,连临安郡主都不要了。
他转过头,正要和交换个眼色,却发现临漳面色发黑,他拍着临漳的肩膀劝慰:“世子,这也算不得大事。”
怎么不是大事了?
若叫临安知道溪辞不娶她了,指不定能拆了江宁府!
“溪辞,你怎能出尔反尔?”
“孤不想的,可月儿不肯孤娶临安。”
“她不肯,你就从了?!”
“月儿说,孤若敢娶临安,她再不理孤,孤实在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