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块石头被搬了出去,楚天翔接着看石头,他跟六个老头的手法基本一样,除非实在看不清皮壳,才拿出手电照一照,在石头上喷水是正常的,这主要是鉴别一些暗裂。
楚天翔又挑出两块,他也跟着走出仓库,现在他又有了新想法。
挑出的五块石头摆在了机器旁边,一群人蹲在地上研究石头,七嘴八舌议论,现在人比刚才少多了,临近傍晚,女人们都带着孩子回家了,就剩下一些男人在这里看热闹。
楚天翔走过去对工人说道:
“一块一块切,切完一块换下一块。”
几个工人连忙答应,其中有两个工人还被老板打过,就因为前几天那块石头没按这位老板的要求切,结果露底了,价格差了十倍不止。
石头放在机器上,马达轰鸣,楚天翔看了看手表,快到晚饭时间了,他就蹲在石头边上,问那些看石头的人:
“怎么样?看出来点什么没?”
边上的人一愣,吓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另一个人抢着说道:
“老板,我们看了半天了,真没看出来这块石头到底好在哪儿,要我说,最好也就是个细糯种,估计是没色。”
“种老看出来没?”楚天翔循循善诱道。
“嘿嘿,看皮壳应该是很老,但水头不够啊?”
楚天翔笑着解释道:“如果每块石头都能看出来种老,而且水头还长,那还叫什么赌石。我们就是要从皮壳的变化上分析里面的水头。”
“你们看这块石头,沙粒非常紧实,而且密度非常高,这就说明它种很老,另一个要是有放大镜你们就能看到每个沙粒都是半透明的,这些沙粒都是被风化以后成了半透明。
一个人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您就是说,如果沙粒如果通透,那里面一定水长。”
楚天翔笑了:“一般情况下可以这么说,但还要结合其他的观察。”
他拿手一摸石头,说道:“你们有谁学过‘摸石’的技法?”
一个人举起手来说道:“大师,我学过,但没学会。”
楚天翔说道:“你过来,摸摸这两个地方有什么不同。”
一个中年汉子上前来摸了摸楚天翔说的两个地方,仔细琢磨了半天,才羞涩地说:
“大师,我学艺不精,真没摸出来。”
“没摸出来也无所谓,我偷着告诉你们,里面那几个老头也摸不出来。”
围在楚天翔周围的人不由得嘿嘿直笑,也许这里就有他们的亲族弟子,但丝毫没觉得不敬。
“这门手艺太枯燥,学不会也无所谓。”
楚天翔一指石头,说道:
“我告诉你们,这个地方的沙粒偏软,密度不够,那个地方的沙粒硬,所以,两个地方的种差了一个等级,不信你们一会儿先切这块石头看看。”
众人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现场出现了冷场,楚天翔笑着站起来说道:
“别不信,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说着,他转身往楼里走去,站在边上看热闹的刘国峰低声对楚天翔说:
“你这招厉害,一旦那块石头出现你说那样,这些人就都是你的粉丝了,嘿嘿。”
楚天翔也说道:“赢得他们的好感是第一步,在这里谁的赌石水平高谁就有话语权,这次,一定要在矿山立个规矩。”
两个人刚走到楼下,就听见机器那个方向‘嗷’的一声,随即就是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往机器边上跑去...
楚天翔微微一笑:“切涨了一块,这才是开始。”
刘国峰转身就往回跑:
“我也过去看看。”
楚天翔推门进去,就见郑臣和貌觉新也要出门,他俩一见楚天翔,连忙问道:
“切涨了?”
“应该是涨了,你们过去看看吧,我喝口茶。”
郑臣转头对一个缅甸小妹喊道:“赶紧给楚天翔倒茶。”
说完,两个人急忙出了大门。
楚天翔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在想着自己刚才的想法。
要想在矿山立足,就必须有压倒一切的力量,让所有人都仰望自己,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在矿山来去自由,才能具有一言九鼎的权威,就犹如那六个老者以前的威望,想想都害怕,他们竟然能动员十几万的矿工。
嘿嘿,也许过了今天,我楚天翔在矿山就是一座神祇。
郑臣三个人兴奋地走了进来,貌觉新见到楚天翔慢条斯理在喝茶,高兴的说:
“楚先生,糯冰飘花,他们说一旦出成品,就是冰种了。”
刘国峰也嘿嘿直笑:“把那帮人看傻了,刚才还有点不服气,现在都在夸你呢。”
楚天翔冷静的说道:“郑哥,把石头切面抛光,然后找个货架子摆在上面,其他后面切的石头都按此办理,但告诉工人,一块一块切,聚集的人越多越好,现在不可能闹事,让他们只有羡慕的份儿。”
三个人一听就明白了楚天翔的意图,石头这么一摆,一展示,那六个老头亚历山大了!
“哈哈...”郑臣憋不住大笑起来:
“天翔,你太坏了。”
楚天翔又道:“赶紧准备吃饭吧,我都饿坏了。”
“吃饭,吃饭,可不敢给我们赌石大王饿坏了。”
几个人去餐厅,饭菜刚摆上来,外边又是一声大喊,随后就是嘈杂声,貌觉新微微一笑:
“又切涨了,那六个老不死的这回真要死了。”
郑臣摇摇头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他们善于半夜看石头,说实话,现在是有天翔在,如果没有天翔,他们还真是矿山最好的鉴定师,很多人都指着他们吃饭呢。”
貌觉新反驳道:“我就不信没他们你们就活不了,挖出来石头都切开,也比他们漏掉的要好得多吧,你看看你仓库里的石头,切涨了多少块了?如果没有楚先生,你是不是准备卖赌石了?
郑臣顿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