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骄不疾不徐地推开厨房偏门,从井中汲水,然后借着冬日里会一直燃着的灶开始烧水。
中途,她去了趟应巧的房间,表明来意后拎了一袋草药,顺便把昨晚理好的部分资料交给应巧。
随后她又下了楼,将草药丢进水中一起煮,最后思索了片刻,四下确认无人后,取针在指尖挤了一滴血混入其中,将这些东西倒进碗里,端去屈天白的房间。
屈天白独自在房间里生闷气。
她现在算是明白老太太当时教她时的感受了,并且也和老太太一样,觉得学生简直是无可救药。
人果然都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随即,一股浓重的药味透着门缝强硬地钻进屈天白的鼻腔,与药味一起的,是三下叩门声。
闻人骄的声音随之响起:“天白姐,我来了。”
这么重的药味。
是乔闻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屈天白抿了下唇,觉得自己先前的脾气似乎有些不对,如果对方的确身体抱恙,那么起不来也是正常的。
她上前几步拉开房门,更加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熏的她有些窒息。
她看见闻人骄手中稳稳端着一碗汤药,而在看见她时,闻人骄还把汤药向她递了递。
屈天白:“?”
“补气血的。”闻人骄说,“我看你面色苍白,气性不稳,所以猜你大概是癸水来……呜、呜!”
她的嘴被屈天白捂住,然后被对方一把拖进房间里。
屈天白接过汤药,瞪了一眼闻人骄:“我没来癸水,而且,这也不是可以在大庭广众下说的东西。”
闻人骄有些莫名,在风蚀城时,她经期来了,黑医和卷发姐姐还给她专门庆祝了一番,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
闻人娇在意识空间里悠悠叹口气。
她说:“这个世界并没有你所在的世界开放,对这种东西存有避讳很正常,你未来多注意就行。”
闻人骄:“行吧。”
她看向屈天白,指着汤药问:“那这个药你还喝吗?”
屈天白:“喝!”
她现在的确气血亏空。
而且这还多半是因为对方。
昨天因为算有关闻人娇的事情,她吐了太多血,夜里还因为马上就要第一次教导别人卜算之术而莫名紧张,觉也没睡好。
现在白白送来的对症的药,她不喝白不喝。
屈天白仰头将汤药一饮而尽,脸上瞬间皱成一团。
好难喝。
但很快,她的嘴里就被塞进了一枚果子,果子皮薄,她牙齿轻轻一磕,酸甜汁液就瞬间在口腔中爆开,驱散了口中药味。
屈天白懵了一瞬,正要问闻人骄这是什么,一股热意瞬间从胃中炸开,顺着血液向四肢百骸蔓延而去,她常年冰凉的四肢第一次感觉到了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温暖。
闻人骄仔细观察着屈天白的反应,看见对方苍白的脸上渐渐晕上血色,这才放松地呼了口气。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