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践皱起眉努力回忆,半晌才答:“至少在我的经历里没有。”
应巧把千里眼递给岳践:“可是我看见他们拿了什么东西倒在那条线上,然后那条线就断了一部分。”
岳践立刻接过千里眼看去,嘴里还低声难以置信地自语道:“这不可能啊……”
应巧拍了拍大黑让其再飞高些,直至飞跃到云层之上后才稍稍舒了口气,逆着风艰难挪到大黑的头上,用绳牵引着血丸丢进大黑嘴里,用以给大黑补充支撑它不间断飞行的气。
这些都是之前闻人娇在她那一周抽一点储存下来的血,为了不浪费,她们将其同银粟草一起进行炼制,最后就诞生了这个没有保存期限的万能药。
起名废的两人在面对着血丸时共同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应巧拍板,说这药丸用的既然是闻人娇的血,那就叫血丸。
闻人娇听到这个的时候舒了一口气。
只要不叫什么“乔闻制药”就好。
顺带一提,这个是闻人骄起的名字。
应巧还问了屈天白大概要多久才能抵达常翳,屈天白估算了一下,答:“如果大黑不停的话,大概还需要五天五夜。”
众人闻言,在简单的商讨过后,轮流陷入了沉眠,醒着的人要负责的,也就只有照顾闻人娇以及定时给大黑丢血丸。
她们并不担心那些追闻人娇的人会用机关鸟什么的追上她们。
这是屈天白给她们的自信。
屈天白当时说:“能飞到这种高度的机关鸟在目前的理论是是不可能做到的,而且就算在这些年常翳真的攻破了这个技术,机关造物也没办法和妖兽相比。”
说到底,机关鸟,机关鼠,机关牛……这一系列机关造物本就是人类在观察了动物的行为模式后仿制而成的产物,木头加上晶石的齿轮机关本就不能同自然造物相比,唯二的优势大抵就在于听话和不知疲倦。
可现在,听话这个差距被闻人娇和大黑之间的关系消除,不知疲倦这个差距被应巧提供的源源不断的血丸所抹平。
甚至于还有隐隐超越机关造物的趋势。
屈天白感受着周围的风,在心下胡乱思索着。
不知道常翳会不会放她们进去。
愁。
千里之外,断罪所留下的线旁。
猩红的,带着植物清香的液体瞬间就浇灭了不断攀升的玄色火焰。
紧接着,拿着瓷瓶的人将瓶里剩下那点液体又滴在已经变作累累白骨的人身上。
在液体滴在白骨上的刹那,柔嫩的新肉如春风吹拂下密密麻麻探出脑袋的草种,又如缫丝厂养殖的,在碧色桑叶上蠕动着啃噬叶片的蚕,缓缓地,蜿蜒着构建出人的模样。
神经,血管,经,肉,皮,然后是五官,毛发,最后赋予呼吸,心跳,以及贯穿在脏腑经络之中的气。
肉白骨,赋新生。
这就是在中州所传的,云青闻人氏的看家本领。
被赋予了新生的那人先是一懵,看向拿着瓷瓶那人时正要说些什么,顷刻间却又被粘腻的黑焰吞噬,扒皮,放血,肉块剥落,最后只剩下莹莹白骨在日光下反射着暗沉光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