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骥的心里,充满了嘲讽。
随后,他露出了笑容:“让钱先生离开!”
“钱先生好歹也是二甲中的一员,林清贵,身份尊贵。”
两名锦衣卫力士得令,将地面上的钱溥给拎了出来,放了他出去。
刚才钱溥就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被死死地摁在了地面之上。
当他知道锦衣卫还没有查到他隐藏的赃物时,顿时挺起了胸膛,信心大增。
“朱先生,我不过是在外头有个姘头罢了,咱们同为男儿,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朱大人今天擅闯民宅,擒贼先擒王,就算陛下有令,我也要奏劾锦衣卫擅用私刑,目无王法!”
朱骥闻言,脸上的讥讽之色更浓,这一刻,他是真的被钱溥那厚颜无耻的嘴脸给恶心到了。
“钱溥,钱溥,你可是双科状元,这一生的学识都白学了么?你还要不要脸了?”
“无论你将钱财隐藏的多么隐秘,都会被锦衣卫发现,我有足够的时间和你周旋,你确定你今天晚上还能跑掉?还不如实话实说,给我们留点面子!”
“朱骥,别贫嘴,等你找到他们,我们再谈!”钱溥毫不示弱,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这是在开玩笑吗?
若锦衣卫查不到黑银,钱溥便可活命。
反正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也可以利用翰林学院的势力自保。
可是,如果他说出赃物的下落,那就等于是将自己推到了绝路上!
钱溥这是在赌博,押宝的就是锦衣卫的人,会不会查到那些赃物!
“哦,真的?钱溥,钱溥,你这是把我们御林军看扁了,又或者是把自己想的过高了?”
“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们锦衣卫一定会把你身上的肮脏银子找出来!”
朱骥冷冷一笑,随即对身旁的华服男子吩咐了一句。
“你去审问那两个女子,严刑拷打,他们一定会找到钱的!”
锦衣卫向来以擅用私刑而著称,这钱溥却自认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朱骥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等这边的事情办完,他就得去告诉英国公张茂,明天的行动!
因此,即便是私下处决女子,朱骥也不得不这么做,因为钱溥这个畜生,实在是冥顽不灵。
要说这钱溥太过禽兽,那是不可能的!
一听说于谦要对这个女人下手,钱溥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之前的一丝侥幸和期望也在这一刻彻底粉碎。
这女子根本经不起折磨,恐怕还没有严刑逼供,她就什么都说了。
钱溥想到自己贪污的数额,怎么也跑不掉一个“死”字,登时勃然大怒,再也顾不得什么官威,跺着脚,对着朱骥就是一顿臭骂。
“朱骥,连累你的妻子和孩子,你这样的屠夫,连女人都敢杀,畜生连狗都不如!”
朱骥对于钱溥的临死反扑,却是置若罔闻,可是他身边的锦衣卫千户却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一记耳光抽在了钱溥的脸上。
张循理中了举人,后来进了翰林院,成为了清贵之人,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当面抽了一巴掌,一下子就被这场突然出现的比试给弄懵了。
“小杂种,给我住口!”
那名千户阴测测地说道,身上的杀气毫不遮掩。
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顿时把钱溥给震慑住了,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果然,面对这种蛮不讲理的家伙,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