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生站在窗边,早早看见两位大人脚步匆匆进了正殿,却迟迟不见他们出来,心里不住的犯嘀咕,难不成是因为他的事情很棘手,所以才要议那么久的事?
正在他心虚不安的时候,张尉官带着副手从正殿出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公主府。
他拢了拢上身上披着的外衣,一瘸一拐的走回榻前坐下。
他这几日睡得很不安稳,夜里总梦见死去的男人来找他索命,闭眼便回到了那条死胡同。
即使身边守夜的侍女开解他说噩梦都是假的,依旧无济于事。
最近军营似乎有要事,林孟年忙得没来过公主府,姜枍妘亦没去寻过他。
他们各忙各的,哪怕是侍女奴仆也有事要忙,只有他天天看着那些人来往,但一无所知。
多亏有从前做苦工的底子,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虽然还是时常病痛,好歹能走动自理。
他靠着枕席端起晾温的汤药,蹙眉喝完,强压舌尖的苦味,医师嘱托过汤药喝完不能立即喝水漱口,要让药慢慢起效。
闲来无事,赵元生隔着窗棂遥望雪花飘落,以此来打发辰光。
天色渐晚,府中的奴仆们趁着天光还未彻底暗去,提着灯油和火折子挨个点亮灯台。
侍女们则进殿悄无声息的点亮烛台凤灯,灯火点点燃起,照亮夜幕中的府邸。
姜枍妘待在正殿未曾出来过,赵元生思虑再三,穿戴整齐迈出殿门。
侍女劝他不住,只好随了他的心意,撑伞提灯送他到正殿。
踏过层层高阶,终于来到正殿大门。
侍女进去通报过后,才掀起厚厚的门帘请他进去。
姜枍妘将手头事务暂时搁置,如往常那般笑待赵元生,“你怎么出来了?还疼吗?”
赵元生作揖行礼,“回殿下,臣身子好多了,臣记挂公主,特来向公主请安。”
晨昏定省来请安是他能想到最合适的理由。
姜枍妘倒不介意这些礼数,让侍女拿来坐垫铺在桌案侧边。
“免礼,过来坐吧,我正好也有事想和你说说。”
他顺从的走过去竭力稳住脚步,缓缓跪坐端正。
姜枍妘把搁在桌案角落的折子拿给他,他看着折子犹豫不敢接过,她扬了扬下巴示意道:“打开看看,顺便瞧瞧你跟先生学字学得如何了。”
赵元生小心翼翼接过折子,在她的注视下翻开阅览。
看过半页有余,眉头不自觉皱起,字迹工整美观,用词讲究分寸,可见是个有学识的有才之士所写。
不过他的胆子可比才学大得多了。
落款名字写着乔如韫三个字,赵元生默默记住了这个人。
姜枍妘玩味的欣赏他脸色变化,“看懂了吗?”
赵元生合起折子,言语卑微恭谨,“臣惶恐。”
“不必惶恐,你觉得这人怎么样?”她大方道。
赵元生踌躇说辞,“此人才学优异,只是行事过于不妥。”
“如果换做是你收到这份折子,你会怎么做?”姜枍妘不紧不慢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