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萄立刻就从后面绕过了薛昭,偷瞄了他一眼,加快脚步跟上萧舒婳。
萧舒婳叹了口气,也不想看他这般落寞,于是回头道,“那侯爷替我拦好了东宫和乐王,别来搅局。”
薛昭瞬间就打起了精神,“好,我在宫外接应。”
实在是好哄,给个台阶就能下。
薛昭看着她逐渐离开的背影,心中琢磨着。
感情啊,喜欢啊这类的东西真的很奇怪。他知道自己喜欢现在的萧舒婳,但是又不知道喜欢什么,他好像又不喜欢那时候的萧舒婳。可要是真回到那种场面去,他肯定是不会再做那么不留情面的事。
萧舒婳在去往宫中的马车上,心情不免有些凝重。
尽管是做了心理建设,但她还是觉得恶心,她先前的时光都是活在被虚构的谎言之下,在她看破了这些谎言以后,真的还能说服自己去接受吗。
反复深呼吸调整着情绪,没人能一直顺遂到底,她要演下去,绝不能让努力白费。
谨慎地来到了约定好的宫道上,环视了一圈,也没看见薛昭安排好的所谓的“扣”。
除了碰见正在走过来的北堂月。
萧舒婳压下心中的不耐,调转了个方向,试图避开她。
结果北堂月就盯上了她一样,款款走到她面前,率先开口道,“小公主,好久不见。”
萧舒婳嘴角十分勉强地扯出一抹微笑,稍微见了个礼,“容妃娘娘,真是巧了。”
北堂月上下打量了一圈她今日的装扮,没直接评价什么,而是做了个眼色后说道,“走吧。”
萧舒婳愣在原地,有些弄不懂情况,北堂月的这句话,是在对她说的?
北堂月见她没跟上来,轻笑一声,“怎么,没弄清楚情况,还要在这想?”
萧舒婳收了脸上的笑,迈开了腿,北堂月都这么说了,她自然是明白了, 薛昭倒真是会安排。
北堂月侧头看过去,“真是奇怪,他叫我做局,都不提前说给你的?”
“没问。”萧舒婳冷淡回答道。
两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北堂月眯着眼睛,有些嘲弄道,“趁着本宫心情好,公主现在问。”
萧舒婳不想与她过多交流,“没什么好问的。”
与其听她讲,不如回去问薛昭。至少跟薛昭可以口无遮拦,还能痛快一些。
居然是搭上北堂月,难怪薛昭跟她保证,不会难做。
这元祥宫和云福宫都在做什么,真就一心都扑在党争上,后宫都能让一个和亲的公主联合上了外臣,为所欲为了。
北堂月带她来到了御花园的亭子,里面预备好了琴和笛子,周围都是北堂月宫里伺候的人。
宫女给萧舒婳呈上了个锦盒。萧舒婳拿在手里,直接打开看了。
里面是个手工刺绣的摆件,有着平安长寿的寓意,萧舒婳看向北堂月。
“就知道你会空着手来,本宫连献礼都替公主准备好了。”北堂月道,“至于怎么说,就不用本宫教了吧。”
萧舒婳应了一声,将锦盒转手交给了翠萄。
北堂月示意着指了指亭中的乐器,“选一个吧。”
萧舒婳犯了难,不擅音律真的不是她自谦,还是选择抚琴吧,至少还能会一点。
北堂月想的是与她合奏,让皇帝欣赏一番。她也没问薛昭,想着一国公主,琴棋书画总该不在话下。
薛昭也是这么想的。虽然她确实棋艺差了些。
谁能想到她名为舒婳,就只会书画。
北堂月与她一同坐下,想着让萧舒婳起个头,她总能应上的。
萧舒婳微微抿唇,戴上了义甲,北堂月拿起长笛,看着她生疏的动作,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试了几个音,没一个在调上,一下一下,犹如在棉花上弹奏。
北堂月紧锁着眉,盯着萧舒婳看。
她真的学过,就是时间久远有些忘了,打她自立公主府后,可就再没碰过这玩意。
刚要起势,萧舒婳抬头问道,“有琴谱吗?”
北堂月反问,“你说呢?”
没有的话,那就只能拼命搜索记忆中的感觉了。萧舒婳断断续续起了个头,她自己也知道琴音有些过分的不动听,停了手,看向北堂月。
北堂月将长笛凑到唇边,酝酿了一会,放了下去。又举起,又放下。
此时她非常的怀疑,就是给萧舒婳找出来个琴谱,她真能看懂吗。
“你……到底会不会?”北堂月的耳朵被折磨一番后,面上的表情有些崩了。
“曾经。”萧舒婳尴尬的笑了笑。“那容妃娘娘先前怎么也不提前问。”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北堂月面上有些愠色,“公主是故意的?”
萧舒婳依旧用同样的话反问道,“你说呢?”
要真是故意还好了,会装不会简单,她不会装会可就难了。
北堂月欲言又止,咬牙切齿地想着办法。她连忙让人送来了笔墨。
简单地写了几个音符。只能靠她来演奏,让萧舒婳随便弹几个不要太难听的声音出来附和。
宫人将写好的纸张送了过去。萧舒婳拿着研究了一会,在北堂月的耐心耗完前,放了下去。她点点头道,“来试试吧。”
北堂月不相信她,“能看懂了?”
“也许吧。”萧舒婳这次再弹出来的琴音,比她胡乱弹的好了一些,不再让北堂月有砸琴的冲动了。
北堂月这才举起长笛,笛声清脆悦耳,美妙动听,将她捣乱的琴音盖住。
她们两个的合奏,可以说的上是不如不合,让北堂月一人独美挺好的。
试音结束,萧舒婳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容妃娘娘的笛音,可与北堂武师出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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