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施针治疗的时候,徐耀昉弯着腰站在旁边观看,他看得很仔细,也有将她下针的步骤都记在脑海中,他也有从小跟着长辈学习医药知识,只不过他脑子里只有理论知识,还没有亲手实践过。
见他看得认真,宫觅锦跟他说着:“小弟弟,记住了没有?”
“嘿嘿,记住了。”徐耀昉露出了笑容。
“我会给你爷爷施针三次,三次施针步骤及下针穴位及顺序都不同,你可要用心记了。”宫觅锦不介意他跟着学,也愿意大方教导对医学感兴趣的人。
“谢谢姐姐教导。”
徐耀昉懂这一行的规矩,绝大部分前辈不会轻易将绝学传授于人,除非是自家后人或亲传弟子,外人是绝不可能有机会观看并学习的。
最后一根针落下,宫觅锦给他安排任务:“钩藤十五克、石决明十五克、桑寄生十克,天麻十五克...现在煎药,等下给你爷爷服用。”
徐耀昉将她的药方记在了脑子里,可嘴上为难:“家里好多药没有。”
“哪些没有?”宫觅锦问他。
徐耀昉报着:“天麻,钩藤...四味药没有。”
宫觅锦医药箱里都有,而且都已经粉碎淬炼成药粉了,将药一一取出来递给他,“我的这些药粉处理过的,用量减半,现在去熬吧。”
“好,谢谢姐姐。”徐耀昉拿着药立即去准备了。
徐大夫从医大半辈子,对药材味道极为敏感,只轻轻一嗅就确定她这些药材淬炼处理得极为完美,跟她聊着:“小同志,这些药都是你自己淬炼处理的?”
“是的,我自己处理的。”
“好手法。”徐大夫很是佩服,又感叹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只有一代更比一代强,医学之道才能走得更宽广。”
同行必有共同话题,徐大夫也是一位知识渊博的前辈,在中医方面有自己独特的见解理念,一老一少聊起治疗经验与手法时各抒己见,两人都从对方身上学到了新的经验知识。
聊了大半个小时,宫觅锦将银针拔下,徐耀昉也将药煎好送过来了,趁热让徐大夫喝了下去。
“砰...”
外边突然传来响声,徐耀昉立即跑出去,见是那些讨厌的人又来了,回头告诉长辈:“爷爷,他们又来了。”
徐大夫的脸瞬间阴沉了,连忙轻声对宫觅锦说着:“小宫,稍后他们进来询问,你就说是来请我看诊的,不要搭理他们。”
宫觅锦知道他是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拉着他胳膊,用两个人可听到的声音说着:“徐大夫,你们许徐两家被他们整成这样,您不想报仇吗?”
徐大夫当然想,可他们现在自身难保,根本没有能力报仇。
见他不说话,宫觅锦继续道:“徐大夫,我们现在动不了那个姓姚的,先将他在滨城的狗腿子给斩了,将你们家原本的东西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