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桓知皱眉,完全赞同裴氏所说,俯身询问道:“母亲,如今我们该如何应对?听煜安王妃的意思是我们不得有任何意见,否则她必不会轻饶!”
想到那个眉眼精致气势逼人的煜安王妃,宋桓知还真有点怵她。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压迫感如此强的人,还是位女子,那眼底刺骨的寒意真是令人害怕。
裴氏摆摆手,“此事你不必操心,娘自有对策。”
“你先回去温书吧,宜儿留下!”
“是,母亲。”
宋桓知见状便不再多说,行礼后就退下了。
人一走远,裴氏脸上的疲倦瞬间消失,咬牙切齿的开口,“真是个孽障!当初我就不该留她性命!”
宋和宜可没有裴氏想的那么多,她只知道阮溱以后与宣平侯府没有任何瓜葛,这正和她意。
“娘亲,您不是一直都想将阮溱赶出府里吗?这一次她主动提与我们断绝关系不是正好吗?”
她真的不理解为什么裴氏看上去这么的生气。
裴氏听到这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宋和宜,“愚蠢!”
“阮溱现在是何人?是煜安王世子妃!坊间已多有流传煜安王世子极为宠爱世子妃,加上煜安王妃的维护,都足以见得阮溱在煜安王府过的多好!”
“以她的身份可以为我们带来多少好处你知不知道!现下她与我们断绝关系,传出去旁人只会以为我们欺辱了她,于我们而言是十分不利的!”
裴氏越说越激动,手都要指到宋和宜的脑袋上去了,“最重要的就是你阿姐,五日后就是桃花宴,这事一出,不知道多少人看我们笑话,那日你阿姐怎能好过?”
宋和宜现下反应过来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开心了,有些慌张的拉住裴氏的衣袖,“娘亲,那怎么办啊?可不能影响阿姐在桃花宴拔得头筹啊!”
她比谁都知道宋如照有多看重这次桃花宴,今年不比往年,获得头筹之人可又由长公主举荐至康衢书院故徽先生的门下学习。
故徽先生,是六国最杰出的宗师之一,是大殷文史教育的先驱,教导过当今圣上,而最为出色的学生就是煜安王世子容酌。
故徽先生已经多年未收学生,容酌是他迄今为止收的最后一位学生,此次不知为何他竟然要重新收学生,这消息简直让不少人为之疯狂。
拜入老先生的门下不止学识能够得到极高的升华,更重要的是在大殷的地位会由此得到巨大的提高。
不管你先前是什么身份,拜入故徽先生的门下就值得让众人尊敬,故徽先生的学生自是极好的,能为大殷的文史做出巨大的贡献。
这是世人对学者发至内心的遵从与敬仰。
宋如照虽然已经凭借一手丹青名扬大殷,可那远远不够。宣平侯府作为世袭爵位,在这一代早已没落,在世家中并无多大的影响力,宋如照又是人尽皆知的宣平侯府养女,地位哪有那些正儿八经的嫡女尊贵,背地里自是被不少人看低的。
只有把握这次机会宋如照才能改变自己的处境,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都怪阮溱,当年把她们是养女一事捅出去,现下搞断绝关系这么一出,若是影响了她阿姐,她定然不会让她好过!
宋和宜恶狠狠的想着,心里怒骂阮溱贱人。
裴氏也很清楚这次桃花宴的重要性,拍了拍宋和宜的手安慰道:“放心,娘亲不会让照儿受到影响的,这次算我们倒霉!”
杏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一次她们就吃下了这个亏。
只是她们宣平侯府也不能白白因为阮溱被他人议论,她总得送一份礼过去。
希望这份礼阮溱看到的时候不要像五年前一样崩溃啊……
裴氏将视线放到窗外,一只蝴蝶正在自由自在的飞着,忽然被一只鸟啄了下翅膀,脆弱的就跌到了地上。
真是可怜呐!
裴氏看着,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心底没来由的畅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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