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阿娘我会照顾好溱儿的。”
桑蘅妩从容酌的手上接过阮溱,对着他保证。
今日是容璨的生辰,在长公主府宴请了诸府各位女眷。
中午是这样简单的一过,等到晚间就是进宫,一家人给容璨过生辰。
这几日六国境外不太平,有不知名的势力潜入各国,昭慧帝特意召了容酌与容琅进宫商议要事。
只需晚些时候桑蘅妩与容璨带着阮溱进宫,一家人就团聚了。
容酌并非不放心桑蘅妩,只是这几个时辰他无法陪伴在阮溱身侧,心内总会有些不安。
阮溱上前一步,抬手摸摸容酌俊美绝伦的脸,眉眼带笑,“没事的,你过两个时辰来接我们就好了。”
容酌总不放心她,也因着她,做事有诸多顾忌。
其实她一个人也可以的,过去那些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容酌理了理阮溱的披风,不放心地又叮嘱了几句,“要用午膳,不想吃也多少用一点,你早膳都没有吃多少。”
“嗯!”
“不要离开阿娘的视线。”
“嗯!”
“遇到不喜欢的人不理会也无事,她们敢冲撞你,不要心软。”
“嗯!”
……
阮溱乖得很,容酌说一句应一句。
眼眸亮亮地看着容酌,直把对面的人看得心软软。
桑蘅妩只站在一边,笑看自家儿子一百个不放心媳妇儿自己出门。
虽然容酌那些话是说与阮溱听的,桑蘅妩也听得仔细,全都一一记在了心里。
容璨生辰宴上来的人比当初去骠骑大将军府祐儿的满月宴更多。
人多嘴杂,就怕有些不长眼的要凑上来。
阮溱性子温软,自有一套为人处世的准则,除了自己心甘情愿,也难让人欺负去。
可是不被人欺负去是一回事,心软又是一回事。
阮溱心肠软,所幸身边都是一群硬心肠,其中以容酌与桑蘅妩最甚,自是会把她保护得滴水不漏。
“好了,那我们走了。”
见小俩口说完悄悄话,桑蘅妩就带着阮溱上了马车,对着容酌挥手告别。
知道的,晓得阮溱和桑蘅妩去参加的是容璨的生辰宴,不知道的,还以为阮溱和桑蘅妩要出远门呢。
王府门口的侍卫全都低头偷笑。
以前只当王爷王妃感情好不舍得分开,每次都要黏黏糊糊半天。
没成想,世子爷与世子妃更甚。
这一对一对的,感情真好啊。
他们好羡慕。
直到看不见马车了,容酌才准备入宫。
商陆刚牵来马,蜚零就忽然出现,附耳对着容酌快速说了一句话。
容酌抚摸马鬓的手一顿,勾起唇角,带着一丝冷意,衬着那张脸更显绝色。
“他做到了?”
“是。”
蜚零俯身恭敬道。
身后的陵游讽笑出声,“搞了半天死在了自己人手上,真想知道荀宥最后一刻脑子里在想什么。”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荀宥是六长老,又是陵游的长辈,这话本就带着无礼。
但没有人出声责怪陵游,只觉得他说出了自己想说的。
敢打世子妃的心思,死都是便宜他了。
“人呢?”
容酌翻身上马,长身玉立,侧眸看向蜚零。
蜚零低头,“在营里。”
“给他处理一下伤,我明日去见他。”
“是。”蜚零迟疑了一下,“主子,荀宥的头……”
“随意。”
容酌淡淡扔下两个字就骑马离去。
“兄弟,辛苦了。”
陵游拍拍蜚零的肩膀。
蜚零与白蔻长得很像,鼻尖处都有一颗很小的痣。
白蔻五官柔和,蜚零五官凌厉,可以看出一个似母,一个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