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们自是辛苦一些了。”其余人都跟着容酌进宫了,周围没什么人,蜚零幽怨地看了陵游一眼,“下次回去,你去!”
那地方,就他一个人带队回去,真是有些虚。
那几个人都是和元凛差不多的身手,他在他们面前真是不够看。
陵游沉默了一瞬,“让商陆去吧!长矢也行。”
蜚零:“……挺好的。”
没办法,所有人里,就他俩的武功最没用了。
另一边,马车行驶了一刻钟来到了长公主府。
因着容璨生辰,长公主府自是张灯结彩,一派喜气。
容夕属前两日就回了军营,今日本想赶回来给容璨过生辰宴,无奈军营里事情太多,一时抽不开身。
这对母女还处于一种奇怪的氛围中,容夕属对容璨的态度有所缓和,心底仍存介怀,她还需要自己独自冷静。
不过到底还是念着容璨,自己偷摸着亲手给容璨做了一双鞋做生辰礼。
礼物由阮溱转交给容璨时,阮溱清楚地看见她偏头快速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花。
容璨五官依旧明艳张扬,秀发已染上白霜,阮溱看着略感心酸。
其实姑母最想要看到的,还是阿姐回来陪她过生。
桑蘅妩与阮溱来得比较早,到的时候长公主府的客人并不多。
容璨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把招待客人一事交给了大管家与阿兮,自己则牵着阮溱与桑蘅妩在府内逛。
不同于京郊别院种满了桃花,长公主府邸看到最多的是桂花。
金桂飘香,整座府邸都被一股淡淡的桂花香笼罩。
走过桂花林,阮溱觉得自己的衣裳上都沾满了香气,好似携了满身的美好。
“这桂花,还是当年夕儿没有出生的时候,他父亲种下的。”
容夕属的父亲……
那位十八年前就已经去世的驸马。
是容夕属与容璨关系不好最大的症结。
这是容璨的痛,怎的今日就这般寻常地说了出来?
阮溱看了一眼桑蘅妩,此刻她开口不合适,得让桑蘅妩说话。
桑蘅妩接到儿媳的目光,冲她一笑,挽住了容璨没有握住阮溱的那个胳膊。
夸赞道:“所以常说姐夫眼光好,对阿姐你最是上心,种了桂花,刚好能够在阿姐你生辰的这几日开得最好,上京城又有哪个府邸能抵得过长公主府漂亮?”
容璨点了点桑蘅妩的额角,“怎么没有,煜安王府不是吗?”
煜安王府美得就和世外桃源一样,光看内里,根本想不到这里是一座王府。
这还要归功于容琅当年为了娶到桑蘅妩费劲了心思,按照她的家乡布置了王府。
后来容酌大了一些,又不断按照阮溱的喜好添置了不少东西,最终造就了一座美轮美奂的王府。
这座长公主府曾经也倾注了她夫君许多的爱,只可惜,斯人已逝,往事只待追忆,容璨内心不免落寞。
思及此处,容璨转头,眸光温柔地看着阮溱,“溱儿,姑母如今这般年纪,也不求什么,只盼你与阿酌两人好好的。”
“如若夕儿能找到心仪之人自是最好,她若不愿成婚,日后还要你与阿酌多多看顾她。”
这话有交待后事之嫌疑,阮溱心下一紧,握紧了容璨的手,嗓音轻软,“姑母,您放心,溱儿会与阿酌好好的,阿姐也会好好的,大家都会好好的。”
容璨见阮溱眼眸里含着一丝紧张,不由一笑,知道她许是想岔了。
爱怜地摸了摸她的侧脸,似乎在自言自语:“一定会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见容璨坦坦荡荡,没有躲闪,想来心中没有不好的想法,阮溱这才放心。
她方才总有一种容璨要丢下所有人离开的错觉。
桑蘅妩与阮溱同样敏锐,没有说话,静静观察容璨的一举一动。
暗暗决定回府以后让容酌多派几个暗卫守在长公主府,专门看着容璨。
不怪她警惕,实在是容璨以前干过让她们险先心神俱颤的事。
十八年前,驸马清诏死后,容璨一度想随他而去,有一次都割腕成功了,要不是三岁的小夕属醒来哭着想找娘亲,小容酌牵着她去找,两只推开门,被鲜血淋漓的场面吓得大哭,惹来了众人的注意。
只怕……只怕容璨现在就不在这里了。
当初太后气急,又心痛又无奈地甩了容璨三个耳光,指着自己和容夕属对她破口大骂。
“我与你阿爹带你来到这世上,千娇百宠的把你养大,如今你就是这样来报答我们的吗?!”
“你女儿才三岁,你想让她先丧父后丧母,被整个上京城议论轻看吗?!”
“清诏是为了保护你们母女才会出事的,他所求不过是妻女平平安安,你这般糟蹋自己,是想让他死都不安宁吗?!”
三句话,骂醒了容璨,也惹得在场几人同时红了眼眶。
想到过去,桑蘅妩就有些心堵,为了让容璨心情好一些,将来之前的事都说与了容璨听。
话落,还来了一句,“阿姐,放心吧,小俩口感情好着呢,阿酌恨不得将溱儿放在心窝窝里随处带着。”
容璨笑着又摸了摸阮溱的脸,“我们溱儿长得这般好看,阿酌可不是要好好看着嘛。”
两位长辈善意地笑着,只留阮溱耳垂微红,颇有些不好意思。
阿娘真是的。
说得阿爹不这样一样。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