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是被人下蛊,至于是什么时候被下的蛊,一时半会还不清楚。
桑蘅妩上前,接替了青识的位置扶着容璨,目光直直看向清诏。
“清诏?”
“是。”对面的男人如实答道,只看着容璨。
听到他这个回答,容璨身体一颤,别开眼眸,抓着桑蘅妩的手却是不断用力。
桑蘅妩轻叹一声,“所以你当年是假死?”
清诏摇头,“不,其实我也以为自己当年要死了,只是后面被人救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十年前。”
“十年前?!你醒来这么多年你不回来找阿姐和初阳?!”桑蘅妩怒道:“你可知这些年阿姐是怎样过的?!”
清诏艰涩地开口,目光充满疼惜地看着容璨黑发中掺杂的银丝,“对不起……”
她一向最是爱美,也最害怕变老,可是如今眼角带上了细纹,仍旧明艳的五官始终带着一丝苍凉。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们要听的是对不起吗?”桑蘅妩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她的语气很不客气。
虽说当年众人的关系都很好,只是桑蘅妩看了容璨这么多年的痛苦,就算知道清诏也许有自己的苦衷,还是忍不住不迁怒。
容璨一直在相信清诏死了与不相信他死了之间来回挣扎,人都快疯魔了,桑蘅妩看着就心疼。
“再说你们的孩子,你可知因为你,这些年来初阳与阿姐的矛盾有多深?”桑蘅妩见面前的男人脸色越发苍白,狠下心道:“你既然这么多年都没回来,现在回来干什么?”
“我……”清诏刚想说话,就见容璨有了动作。
容璨凤眸泛红,先是拍了拍桑蘅妩的手,哑声道:“阿妩,先别说了,生气伤身体。”
随后她看向清诏,像是以往对他每一次普通寻常的询问,“你真的回来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清诏的眼眶瞬间红透了,柔声道:“对,我真的回来了。”
“那你以后还走吗?”
“不走了。”
随后就是良久的静默,两人彼此对视着。
容璨想在清诏身上找出一丝与当年不同的痕迹,可是没有,他还是和当年一样。
他的眼里也仍旧都是她。
既然如此,那就罢了。
左右离不开他的,是她。
而清诏看着容璨,很想上前抱抱她,不过桑蘅妩就和护犊子一样冷冷盯着他,盯着他寸步不能行。
刚才那些质问就如刀子一样插入了他的心口。
桑蘅妩没有说错,这些年来容璨所有的痛苦都是来源于他,都是他的错。
尽管这十年他不是不想出来,而是出不来,可是他没有回来是不争的事实。
还有容夕属,他和容璨的孩子……
清诏觉得,这个自己视若珍宝的孩子,好像很恨他……
一道温润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阿娘,姑母!”
是容酌来了。
他身后跟着商陆和陵游,几人见到出现的清诏时也是愣了一下。
陵游眸子陡然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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