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来艾米妮是想要体验一下夜间露营,或者看流星雨之类的”
男人坐到了她的旁边。
将自己的外套丢到旁边。
她没说什么,只是老实的把外套包裹在身上,省的又要被自己的老师唠叨一顿;眼神始终注视星空,没有言语。
“还在烦恼吗?”
“嗯,但其实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真矛盾呢”
“为什么?”
“只是艾米妮太过认真了吧?”
“太过认真?”
斯科特轻轻点着头。
“没错”
“艾米妮之前不是问过我什么才是&34;正义&34;吗?其实并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正义这一概念的定义本身就不统一”
“可以说善良,刚正”
“也可以说严厉,果断”
“无论是少数换多数”
“还是多数换少数”
“有所救赎即为拯救”
女孩呆呆的望着他,貌似并不理解这些话的含义;青年无奈的笑笑:
“太过复杂了?”
“那我提出一个假设吧”
“假如,你有一次释放魔术的机会,而在你面前有两队人将要被陷阱击杀,只要你释放魔术,就可以救下他们”
“但是,魔术只能用一次”
“陷阱有两份,队伍也是两份一边人多,另一边人少。你怎么选?”
女孩确实有所思索,但这种问题对她来说过于复杂,或者说是在她的认知观中,无论救哪方,都会感觉很愧疚。
这对另一方并不公平。
“我无法选择”
青年似乎听到了满意的答案。
“是吧?”
“那就不要干涉好了”
少女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他也没有多卖关子,一边拿出几块奶油面包给艾米妮,一边教着课:
“你想啊,救人本就不是义务,与其救了一方还要受到道德谴责,不如不去理会,毕竟你没有能力救下所有人”
“救下之后,因为不平衡感,会遭受到不同群体的抨击又或者说是所有人的抨击?因为你是那个被勒索的人”
“无论救或不救,是否全部救下,不懂得恩情的人只会倒打一耙的抱怨”
“因为他们弱小,所以无法自救;自持弱小,而站在高处去张牙舞爪”
“与其这样,还不如无视”
“比起每天活在自责当中,不如更自在些,为了自己的安定而冷漠”
“正义并不只是利他”
“或者说,利他的正义如此高洁,不应该都浪费在愚钝之人身上”
“他们不理解,不留情”
“但,你要爱自己”
“正义,也可以是为了自己”
“人活着就得为了开心”
“不开心的正义,放弃也罢”
“为此踌躇,并不值当”
“所以诶?”
等到他说完话是,女孩早已支撑不住身体,躺倒了他的身上;呼吸很重,看来这孩子今天确实已经筋疲力尽了
“害会着凉的啊”
“回去吧”
青年抱着缩成一团的女孩走回城内,回到房间,将其好好的安顿在床。
叹了口气,有些撑不住眼皮。
“啊我也有些过分了呢”
“但还不能睡,北边”
洗了把脸,在寂静的夜晚,『白色骑士』再度踏上惩奸除恶的道路。
他不知道他偶然间的教诲给女孩带来了怎样的改变,也不知道女孩有着怎样的想法,做了什么样的梦。
梦,是切断过往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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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年前。
女孩家破人亡的夜晚。
那天很亮,很热,满天的火焰包围了他们家,疯狂的拓展着自己的领地。
叛军,土匪到处飞窜。
来不及逃跑的平民没有一人存活,只有艾米妮,被藏在最隐蔽的地窖,看着门缝之外的世界,心灵被狠狠刺痛。
那是她的父亲,母亲。
被残忍的杀害在外。
尸体就那么随意的丢掉。
没有瞑目。
他们脸上的只有愤怒,惊恐。
从没有说过放弃。
女孩很不理解。
如果痛的话,求饶不久好了?
如果怕的话,投降不就好了?
为什么要反抗呢?
明明结局都是死亡。
万一归顺后能够活着呢?
她一直抱有这样的疑惑。
对于父母的死,她也有所愤慨,可手无寸铁的她做不到任何事,更何谈报仇?有时想吃饱饭不饿死或许都是问题。
她会祈求别人。
等待施舍,又或思考。
她早已成了死亡的傀儡。
她害怕,所以不敢反抗。
只是为着多活几天。
不过她现在醒了。
等待他人的帮助,从不现实;等待安定,是弱者的思维;或许说——
反抗,才是真理。
她明白了这些道理。
同时,更加参悟了真理。
她所厌恶的,是懦弱之人。
是懦弱到只能向加害者卑微祈求饶恕的受害者,受到压迫的受害者。
是懦弱到只敢欺软怕硬的加害者,狐假虎威实则外强中干的加害者。
是,懦弱的自己。
她并没有能力让他人信服自己,感恩自己,理解自己,同情自己之类。
所以,便不再“协助”。
为自己而活
在纷争地带没有“感恩”
在纷争地带没有“信任”
在纷争地带没有“和平”
总结而论,一切都是混沌。
想要活着,就要觉悟。
觉悟过去,接受过去。
到最后改变过去。
因为对过去有所不甘。
所以要迈出脚步。
为了自己,变得更强。
直到,不受欺负为止。
直到有所“情感”为止。
因为不甘。
所以挥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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