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查到了什么?”
齐帝压抑着火气看着诸葛清岚道。
“回陛下,这次所有袭击纪仁的盗匪,身上里衣都印有吴王府的样式。”诸葛清岚道。
“吴王府的样式?”齐帝眼中寒光大盛。
“我就说是他吧。父皇抓他。”张景寿激动道。
“父皇,儿臣冤枉。这一定是有心之人冤枉儿臣的,儿臣近来刚刚和纪仁起了冲突,又因为无生盗的事,无辜被牵连,这个时候对纪仁下手,谁都会怀疑是儿臣,儿臣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而且就算儿臣出手,儿臣绝不可能会让刺客还穿上吴王府的服饰,这是生怕不能暴露吗?”吴王当即道。
“谁知道你会不会反其道而行之啊?”张景寿道。
“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吴王恼怒道。
“那你说不是伱还能是谁?”张景寿道。
“难保不是大哥做的,他害了纪仁,现在纪仁要查,一不做二不休,就想借这个机会,既除去了纪仁,又除去了我。还有,五弟也可疑得很,他和纪仁才认识多久,就为了纪仁打上我的王府。”吴王道。
“我害老纪?你脑子坏了?”张景寿一脸疑惑地看着吴王,旋即看着齐帝道,“父皇,要不给他叫个御医吧。”
“你闭嘴吧。”齐帝没好气地瞪了眼张景寿,不过看着吴王也是不满,怀疑张景寿动手杀害纪仁,也真的是跟开玩笑一样。
如果说魏王和吴王两个人杀纪仁,还有动机的话,张景寿杀纪仁,图什么啊?
是图以后没人带他去赌坊赚钱,还是图以后没人和他一起打架啊?
逻辑动机,完全不成立。
吴王抬起头来,一脸委屈的模样。
齐帝看的也是头疼,种种迹象表明就是吴王,但的确,痕迹太明显了,不太像是老三会做出来的事情。
但反过来说,如果是老大做的,就算是栽赃陷害,也绝对不会这么蠢。
“还有查到什么吗?”齐帝看着诸葛清岚道。
“还有,把登科楼围了之后,一番搜查,还查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这一次,纪仁请杜波几个人,杜波几人唯恐纪仁发现,便设了计谋,想要让花魁暮雨昏迷,佯作被纪仁所胁迫,从而让纪仁入狱,败坏纪仁名声。”诸葛清岚道。
“又是他们设计?”齐帝一声嗤笑,知道诸葛清岚是不好当着他的面说,一切都是魏王主使,但他心中已然有数。
太子、魏王、汉王三个皇子先后接到入宫的口谕,心思各异地坐上马车往皇宫而来,却几乎同时到达。
等下了马车之后,看到彼此,面色各异。
“原以为父皇只是召见了孤,没想到太子和二弟都召见了。”魏王当即开口道。
“这是自然,毕竟孤才是太子不是吗?大哥。”太子看着魏王道,四个兄弟之中,最让他忌惮的便是这个大哥。
“不错,太子才是太子。只是听说太子这些日子处理无生盗一案焦头烂额的,不知是否需要孤帮忙?”魏王道。
“不劳大哥费心,父皇对我做的事情很满意,现在召见孤也是询问审案的成果。”太子说了声,便朝着里面走去。
魏王嘴角含笑,浑不在意的模样,转头看着汉王道:“二弟,没想到,连你也来了,你说父皇叫我们做什么呢?”
“父皇圣意,我们怎么好揣测?倒是大哥你,今日话好像有点多?是因为做了什么被父皇发现,然后紧张了?”汉王看着魏王道。
“紧张?你何时见我紧张过?不过你说的有道理,父皇的意思,不能揣测,我们见了,就知道了。”魏王爽朗一笑,便朝御书房走去。
汉王说不错,这里三个人里,最忐忑的就是他。
因为他真的动手,而且八个人都被诸葛清岚给抓了。
那群人是什么货色,魏王心中有数,被下了天牢,会说什么,不说什么,谁都不知道。
而且更糟糕的是,纪仁竟然被刺杀了。
天知道齐帝会不会又怪他?
到时候,他说其实我没想这么害,我只想污蔑他?
还有竟然是被乔轻语救的,早知如此,就不引乔轻语过去了,纪仁真死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