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心狂跳。
就在这时候,门外忽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多时,暝消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将军、夫人,芳菲阁出事了。”
暝消的话,把沈青竹的理智召唤回笼,明明还隔了一扇门,可沈青竹却莫名有种房中事被暝消撞破了的羞涩感。
沈青竹慌忙从夜晟泽怀里出来。
夜晟泽看着沈青竹浅笑,“都成婚这么久了,还害羞?”
“我……”
“之前,在夜晟澜面前,可不是这样的。”
在夜晟澜面前,沈青竹没少做戏,拥抱、亲昵、浅吻,全都有过,气血上涌,整个人都在气头上的时候,哪还顾得上害羞啊?那种时候,又有什么事是沈青竹不敢的?
可眼下这情况,跟在夜晟澜面前做戏怎么能一样?
那是戏。
这是真心真情。
心里想着,沈青竹红着脸睨了夜晟泽一眼,之后,她快步去了门边上。
站在门口,冲着脸上扇了扇风,试图把那股燥热的气息压下去,之后沈青竹深呼了一口气,才将门打开。
看向外面的暝消,沈青竹故作镇定。
“出什么事了?”
“万姨娘跌了一跤,身下见了血,似乎情况不大好。”
听着这话,沈青竹眉头蹙了蹙,“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跌了一跤?”
“具体的,属下也不是太清楚,不过,据说是波澜渡那边的小丫鬟,去了万姨娘那一趟,之后万姨娘就跟着出门了,她在芳菲阁外没多远的地方跌倒了,更详细的事,属下还没去查。”
暝消也才刚得到消息,这事才发生没多久,他还没顾得上调查。
当然,他也没太想调查。
左右万芳的事,该着急上火的是夜晟澜,不是他们。
暝消自然也没多上心。
听着暝消的话,沈青竹回头看了眼夜晟泽。
“夜将军,我过去看看。”
“你去?”
“嗯,”沈青竹点头,“我不在家也就罢了,如今既然回来了,就不能视而不见,怎么说我也是习医之人,又执掌着侯府中馈,这种时候不出面,在爹那说不过去。”
眼下事情已经够多了,沈青竹不想在这种时候,再给永昌侯找不痛快。
那样,夜晟泽夹在中间也为难。
当然更重要的是,万芳这一胎不能就这么没了。
太早了点。
心里想着,沈青竹快步往外去,一边走,她一边询问暝消。
“芳菲阁那头可派人请郎中了?”
“是,已经派人去请了,不过下人也才刚出去,估计就算有郎中过来,大约也还得一阵子,能不能赶得急不好说。更何况,夫人也说了,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跌跤?如果这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话,只怕郎中有心过来,也未必能那么快。”
明白暝消的意思,沈青竹脚步随之加快了些,暝影、鸿影听到动静,也跟了过来。
芳菲阁。
临近这边,在路上沈青竹就见到了血。
星星点点的,并不算多。
但是,对于怀孕的女子来说,哪怕只是一点,也意味着危险。
沈青竹看了眼地上,眉头微蹙,她快速吩咐,“暝消,你去打探打探,波澜渡的小丫鬟过来,都说什么了?再在这条路上查查,看看有没有不妥当的地方?”
“是。”
暝消去办事,沈青竹往里走。
一进芳菲阁,沈青竹就听到了痛苦的喊声,正是万芳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小丫鬟的安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