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所说内容一无所知,也不想参与,至少现在,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想法,也没有所谓灭世的意图。”
格里高尔耐心的听完摩尔加娜的叙述,沉默了片刻,随后平静的说道。
虫人其实相当现实,他不在意自己的真实来历,也对自己身上背负的使命不感兴趣。
因为除却眼前这位女巫所说的,自己背负的灭世命运之外,他还是被巴维尔先生聘用的骨银大银行银行保险推销员。
签了合同,有正式编制,享受贪婪之王眷族仆从待遇的。
都抱上这么粗这么壮的大腿了,那他为什么还要灭世?
是贪婪之王不够强了还是骨银大银行待遇不够高了?
但是格里高尔又能理解这位终焉女巫内心的痛苦。
本来自己在高加索山上安睡得好好的,忽然有一天一觉醒来发现女巫一脉全被人灭族了,自己一个同胞都没了不说,所有同胞对世界的怨念和破灭之种也都寄宿到了自己的身上。
平心而论,搁谁谁不疯狂?谁不想着复仇?
而且,倘若格里高尔自己还是人类的话,倒是还能站在人类的角度上谴责一下女巫。
但现在他已经......好吧,从人身又变成了虫子,又跟着巴维尔先生见识了一番人类世界的罪恶。
格里高尔在这件事上不帮摩尔加娜多点一把火都算是仁至义尽了。
“好吧,那灭世的工作只能我一个人来了。”
摩尔加娜耸耸肩膀,她早就做好了格里高尔拒绝的准备,反正也只是前段时间留的小计划而已,不影响她的大计划。
她最关心的其实是另一个问题。
“光我一个人在这里絮絮叨叨的估计你们也都烦了,现在该我问你了,我的【孩子】。”
摩尔加娜稍稍微妙的重音一下,引得一旁的葛蕾娜频频侧目。
要是摩尔加娜是兄长的母亲的话,那她岂不是也得称呼这位比自己还要矮一头的娃娃脸女生一声母亲?
还好兄长不认她。
就这样乱糟糟的想着,葛蕾娜悄悄松了口气。
她现在裹得严严实实,身外也披了一件狼皮斗篷。
毕竟里面可是瓦莲娜那个变态亲手给她挑选的“特色”服饰啊。
不知想到了什么,葛蕾娜脸颊上泛起微微的红润,像是成熟的桃子,香甜可人。
“你之前去过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消失在我的感知之中?”
摩尔加娜漫不经心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正视对面而坐喝着葛蕾娜刚刚端来的热红茶的格里高尔,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虽然她不认为自己已经达到了全知全能的境界,但是监控整个欧罗巴大陆还是简简单单的。
但是格里高尔这只成熟的虫人,在成熟的瞬间就消失在了她的感知之中,摩尔加娜试过各种手段都没有追溯到格里高尔的位置。
就像他凭空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样。
然而过了没多久又自己回来了,女巫又恢复了对格里高尔的感知,重新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这就很令人好奇了。
摩尔加娜现在除了要给逝去的女巫同胞们复仇之外,剩下的也就是给自己找乐子了。
生命过于漫长也是一件坏事,很容易对世间万物产生厌倦的情绪,从而产生自毁的倾向。
所以时不时的给自己找点乐子就成了摩尔加娜闲暇时的兴趣爱好。
也就诞生了“高加索山上存在着能够实现愿望的神秘女巫”的传说。
她上一个最大的乐子,还是格里高尔的成长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