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视着罗兰那张逐渐陷入阴影的脸,听他开始沉重,变得愤怒的呼吸,看他如拉满了的弓一样试图向前遮掩地折自己。
一股雀跃同胜利感涌上心头。
这事儿…
也没那么难,不是吗?
我赢了,克拉托弗。
少女微微仰头,调整角度,用脸颊摩挲着满头雾水的小蜡烛。
“蛇在我脸上,罗兰。”
她像孩子一样说。
…………
……
萝丝并不喜欢罗兰。
她主要是喜欢赢。
赢仙德尔。
——她这样说,罗兰就当真的听。
不过经了场疯狂,等清醒下来,干呕小姐才察觉自己究竟干了多么下流荒唐的事。
小蜡烛也没想到,自己有天还能以这样的方式参与到父亲的爱情故事里。
整条蛇显得格外高兴。
又有谈资了!
和朋友!
不过,预先付款这件事,就只能罗兰一个人去了——那位不知死活,以为光凭模仿就能让人倾倒的小姐显然忽视了身体和大脑之间的区别:
有时候,脑袋知晓,不代表身体做得到。
下巴轻微脱臼的姑娘被罗兰勒令在仙德尔的房间里休息。
也只好这样干。
等罗兰离开,她却从病恹恹、一副吃撑欲睡的状态中挣脱,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个来回!
好几个来回!
‘我赢了!’
飞贼挥了挥拳,却又立刻痛呼出声,揉起下巴。
揉着揉着…
又像个精神不正常的人一样哧哧笑起来。
男人都这样吗?
别看罗兰平时贱兮兮,整天胡说八道,关键时候却像头要把世界撞出个窟窿的牛…
真有趣儿。
少女理了理乱糟糟的卷发,带着酣甜和红扑扑的脸蛋沉入被卷里。
去他的仙德尔。
现在谁还顾得上什么交易,救人。
爱死不死。
…………
……
伦敦近郊。
一辆挂帘的马车停在树下。
装着金镑的布兜落在不远处的泥里。
车夫百无聊赖地抽着烟,也不问那车上用围巾把自己下半张脸围的严严实实的先生究竟在等什么——他给了钱,多给了不少,买下了他一天的时间。
管他干什么呢?
车夫只知道,有了这笔钱,自己能干什么。
干多久。
罗兰撑着下巴,手指轻敲脸颊。
从窗帘缝隙望出去,野郊于月辉中铺了层银雾。
「叮!」
「一次漂亮的射击!」
「你用实际行动告诉敌人,不只有悲惨的命运和突如其来的噩耗能让人窒息。」
「达成成就:呛咳者!」
「你获得了仪式:下巴修复术!」
「你获得了仪式:炽热湍流!」
「你获得了称号:开口器!」
「从现在开始,你每一次对目标头皮造成的伤害都将转化为速度增幅!」
-你是不是闲。
「没你咸。」
罗兰:……
「哎呀。」
「我亲爱的伙伴。」
「告诉我,刚刚那段空白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萝丝脚滑了一下,撞到桌角,把下巴撞坏了。
「是那个叫柯林斯的桌角吗?」
在两个不正常东西的日常斗嘴中,一只黑猫踏着月色而来。
看了马车一眼。
叼起布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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