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方如珠也不会傻乎乎的直接打听,暴露自己心中所想,而是对着宋玉锦柔声劝道:“玉锦姐姐,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义父和玉枝姐姐都是极好的人,肯定不会特地为难你们。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
要搁平时,方如珠这样递了话头。
宋玉锦肯定会说:“你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情况,才会这样说”
然后像竹筒倒豆子一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是凭借这样的手段,方如珠才能在宋玉枝上京前,对二房所有人的情况摸了个门清。
可今日不同。
今日宋玉锦实在是不好启齿亲爹应下了多上不得台面的差事,只脸色不善地道:“你不知道内情,就不要胡乱说话。”
方如珠被她这话噎了一下,又听宋玉锦道:“我们姐妹说些体己话。如珠妹妹若是没有别的事,就先回去休息吧。”
竟然丝毫不顾情面地直接赶人了!
方如珠这还能如何呢?
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说那就不打扰了。
目送方如珠离开的时候,宋玉枝面上不显,心中却有些发笑
这方如珠几次三番把宋玉锦当棒槌使,估计是怎么也没想到,棒槌也有打到自己头上的一天吧?!
那边厢,宋玉锦深呼吸了几次,总算忍下怒气,换上了一副柔软的口吻,“二妹妹,从前因你痴傻欺负你,是我不对。我在这里同你道歉。我们到底是一家子,二叔又素来疼你,我求求你,你去同二叔好好说道说道,让他把那张委任状收回去好不好?”
宋玉锦对很多事都不了解,宋玉枝也懒得同她细说。
但看在她今日终于算清醒了一回,没被那方如珠利用的份上,宋玉枝不介意提点她几句。
“宋玉锦,你说你爹或者说天下人,为什么想当官?”
冷不丁被这么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宋玉锦脸上浮现出迷惘的神色。
宋玉枝接着道:“照我说呢,有些人是为了实现远大的政治理想,施展抱负。但天下熙熙,旨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也有很多人活这一世,无非是在追求名利二字你爹是前者,还是后者呢?”
这个答案不言而喻,宋大老爷哪来什么理想抱负呢?
“若是后者,”宋玉枝神色如常,并不见任何鄙薄之色,“倒也实属正常。毕竟这就是人之常情。可为何要对宝钞司正这官职不满呢?”
“五品官身,即便是在京中,怎么也不能说是芝麻绿豆的小官了吧?而且服务的是宫内贵人,说句僭越的,连今上的用度都得由这些个司正调度。难道不算天子近臣吗?”
说到这处,宋玉枝的口吻越发和善,“大姐姐,你做过商贾家的媳妇。应该也知道这种不起眼的、负责采买调度的地方,其实并不缺油水对不对?当然油水是不能同那些明面上就很风光的地方比。可终归是有的。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更遑论天家的蚊子腿!”
在宋玉枝的描述里,宝钞司正只是外头名声略难听了些,内里却极其实惠的好差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