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紧急,姚晁也顾不得京中闹市不得纵马的规矩,只急匆匆地向布庄奔驰而去。
当日姚家两个媳妇几乎是前后脚怀了孩子,可姚大嫂在怀着大郎时,身子就一直不好,生产也不顺利,大郎其实算是早产了的。
如今她再次有孕,家里第一时间请了大夫,仔仔细细护着,倒是没听说胎相有什么问题。
可孕妇娇弱,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姚晁是万万不
知如何向姚峰解释的。便是沉稳如他,策马疾驰在街道上,也忍不住心中焦急万分。
姚晁骑术不错,京中百姓听闻急促的马蹄声,也纷纷避让,他很快便赶到了布庄。
姚记布庄门前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叽叽喳喳讨论不住,看着颇有些肆无忌惮的意味。姚晁纵马而来,瞧见这副热闹的模样,登时冷了脸。
“围在这里做什么?若是出事,自有京城府尹来处理,闲杂人等,速速闪开!”
看热闹的人群中嗓门最高的一个,扬声不屑道:“京城的路这么宽,况且又是开门做生意的店铺,怎么还不许旁人在这里看看?这算什么道理?”
姚晁一眼便注意到此人,方才也是他在人群中指指点点,吐沫星子飞出去一丈远,说着闲话。
如今瞧着,这人并非是随便看热闹的百姓,反倒是有心引众人闹事,唯恐天下不乱的了。
他脸色一沉,原本俊朗的脸上便显露出威严之意,定定地看住那人,冷声道:“若再不离去,等大理寺官差来拿,便不是一两日牢狱之灾可以解决的了。”
原本多情的桃花眼中寒芒大盛,直把方才闹事之人看得从头到脚凉了个透。
说到这份上,那人神色间早已萌生了退意,却还是不肯离去,只强压着情绪,道:“大、大理寺才不会管这些小事!你也不知是什么个东西,少拿着鸡毛当令箭……”
姚晁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周身的冷意受了回来,面沉如水。
若是与他相熟之人瞧了,
便知道,这是当真惹恼了他。
好巧不巧铺子里冲出来一个人影,姚晁认出来,那是负责管库的小伙子。
库管伙计倒也不傻,张嘴便道:“大人!您来了!”
围观众人听见这么一句“大人”,齐齐颤了一下,看向姚晁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京城中虽说达官贵人处处都有,可随随便便看个热闹,便能瞧见一个当官的,也实属不易。
一时间,瞧热闹的百姓都有些畏惧,不再有人说话。
姚晁下了马,单手将方才与他呛声的人拎出了人群,随手用马鞭绑了他的手,丢给伙计,冷声道:“先把他关起来,等大理寺官差来了之后,押入牢房!”
那人高声喊冤:“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做,你凭什么绑我?再说了,就算是当官的,也不能随随便便当街抓人啊……”
人群似有骚动,被姚晁冷眼一扫,便立即又安静了下来。
他记挂着安危未卜的大嫂,实在不耐与这个明显有问题的人纠缠,只冷声对众人道:“我乃大理寺丞姚晁,此人聚众闹事、不服管教,大理寺有权将其收押。其余众人当引以为戒,速速散去!”
众人没瞧见热闹,反而看到惹了事,纷纷避让,很快姚记布庄门前便散了个干净。
库管伙计涨红了脸,看向姚晁的眼神中,隐隐有激动的神色。
“夫人可在布庄内?”
伙计忙道:“在的在的,大夫也在,都在内室。”
姚晁吩咐了他一句话,便大步迈入了布庄。
也不知大嫂安危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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