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羽一愣:“伴郎?”
“呃——”苏引一拍脑袋,笑道:“就是送亲的舅子嘛,嘿嘿。”
“你这小鬼,如是真去了边塞,三年五载是回不来的,我又如何等得到你送亲?”苏千羽说着就悲从中来,拉起袖子拭了拭眼角,又道:“不早了,你准备准备就出发吧,这儿到军营三十来里远呢。”
“嗯。”
一行人离开时,苏涣忽然一个蹦跶凑到苏引面前,冲他嘿嘿嘿几声:“我娘亲说了,你若是死在外面,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焕儿!”
大夫人厉声
道,转身一把拽过苏涣就走,看也没再看苏引一眼。
苏引背着手站在小院门口望着那些逐渐被暮色裹挟的人影,唇角扬起一抹寒笑:“这些人,戏都不做全。”
随即她折回院子,把靴子斗篷和钱袋都递给阿冬,只留了那把短剑:“全部拿去换成银子给夫人治病。”
“嗯!”
铁骑来时,苏引已经整装待发,穿着白色锦袍,头缠纶巾。虽然清瘦,但眉骨如画,气质出尘。
云破晓骑着那匹眉间有一撮白毛的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外。他身后约莫一百全副武装的铁骑,队伍整齐得像垂直的线,那叫一个气势如虹。
苏长熙身着便服,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陪笑,但云破晓似乎并没有太在意他,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几位夫人丫鬟知道苏引要走,此时全都候在了前庭院中,以大夫人为首,个个面露喜色。
大夫人满脸慈爱地道:“七儿,在军营一定要舍得吃苦,要给咱们司马府争口气,知道吗?”
苏引拱了拱手:“七儿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娘亲,还请大娘多多照顾。”
提到常玉,大夫人脸色就有些不自在,讪讪道:“这个自然,她也是咱们司马府的夫人不是?怎么可能委屈了她呢。”
“那就有劳大娘!”
走到大门口,苏引望着云破晓及他身后那上百铁骑,内心深处油然而生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这不是闹着玩的,她想到。
“儿啊,你走了娘亲可怎么办?”
苏引刚跨出门槛,便听到常玉的喊声,转头看到她在阿冬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追出来,哭得跟泪人儿似的。
她扭头看着风都能吹倒的常玉,心头五味陈杂。
这个女人已经病入膏肓了,不知道这一走,她会否得到苏长熙的厚待,让她余下的岁月过得幸福一些。
旋即,苏引转头问云破晓道:“大将军可否容小人跟娘亲说几句话?”
云破晓没吭声,微微颔首。
于是苏引跑了进去扶住了常玉,用掌心抹了抹她一脸的泪:“娘亲别担心,您好生在家养身体,七儿会时常回来看你的。”
顿了顿,她不放心地跟阿冬道:“阿冬,好好照顾夫人,有什么事就来军营找我。”
阿冬摸着眼泪点了点头,一旁的大夫人看不惯,重重咳嗽了两声:“七儿,大将军等着呢。”
苏引斜睨了眼大夫人,转身走了。她现在的确没办法为常玉做什么,假以时日等她稍微摸清这其中门道,便不会这般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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