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皇上是猜到我心中所想,还是真的体恤我呢?”
吴庄南昭走后,柳婵霜对他的忽然出现百思不得其解,问萱姬,她也一脸的茫然。
不过,她还是举荐了秦放。
亦如萱姬所说,无论以后怎样,西陵都可成为她坚强的后盾。
秦氏一脉的将士忠不忠心,自然都是取决于吴庄南昭对她,和对秦氏一脉的态度。
少顷,萱姬又问:“娘娘,大祭司忽然过来做什么?您为什么不把真相说出来啊?”
柳婵霜微微侧目看了看门前是否有人,才小声道:“母后要生了,大祭司想抓本宫去陪她坐月子。”
“要生了?”萱姬一愣,“不是说还有一个来月吗?”
“这其中定然有蹊跷,你差人去打探一下,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嗯 ,奴婢这就去安排。”
萱姬一走,柳婵霜便到书案前给司徒明恩写信,信上问及了苏引和云破晓的事情。
她隐晦地表示,苏引已经签了和云破晓的和离书,他若愿意,便可留她在东越。
封好信,柳婵霜把秦放叫了进来,交代道:“回西陵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把这封信交给殿下,切莫像上次那样被皇上发现。”
秦放双手接过信:“娘娘且放心,属下一定不负所望。”
旋即,柳婵霜又在纸上写了几个人名,挨个画圈标
注。
“这个,这几个人能力突出,估摸着皇上会委以重任。他们对秦氏一脉很忠心,你多走动。”
“嗯。”
“这两个,如果皇上留着,你务必想办法将他们拖下去。若实在找不到机会,就杀之。”
“属下明白。”
交代完过后,柳婵霜才望向秦放,脸色很凝重。
“秦放,本宫知道你心里还想着南晋,但你要记清楚,南晋已亡。本宫怀的是皇上的血脉,将来也是西蜀的帝君。有道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好坏你且要分清楚。”
“娘娘且放心,属下定会谨慎行事,不给娘娘以及未来的小皇子惹半点麻烦。”
“嗯,本宫只是想让皇上知道,秦氏一脉是炎煌大陆上不可或缺的存在,你可懂?”
“属下明白娘娘的苦心。”
“去吧,收拾一下立即走马上任,拖着就怕夜长梦多。”
秦放点点头,收起密信迅速离开了西宫。
柳婵霜撑着腰又走出了寝殿,站在屋檐下望着天边即将入暮的斜阳,眸色很沉,很深。
金色的余晖落在她身上,陡然生出了几分神圣不可侵犯的凛然。
她微微敛下眸子,唇角扬起一抹笑:“阿昭啊,您大概是忘了,我是从画班主出来的人,又怎会轻易输给别人呢?”
……
平昭宫,寝殿里很是安静。
床榻前,张太医正在
给吴庄南昭诊脉,好久了也没坑一声。
“咳,咳咳咳……”吴庄南昭咳嗽了几声,幽幽看向张太医,“朕的病情如何?”
张太医站起身,惶恐地跪在地上:“皇上,圣血草的毒已经伤了您的心脉,普通药石已经压不住了。”
早前还能喝药养养,可吴庄南昭一再使用内力,导致心脉受伤,就更不好医了。
两人一时无言,谁都没吭声。
少顷,张太医又小声道:“皇上,老臣听说东越的圣地能养出血肉之躯,您这圣血草之毒应该也能去除,何不去试试?”
吴庄南昭没吭声,抬抬手让他退下了。
不一会,赵真就急急走了过来,问道:“皇上,张太医如何说?您的病情可严重?”
“没什么大碍,你去歇着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老奴还是留在这儿伺候皇上吧,您身体这么虚,还是得要个人端茶倒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