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钱姑娘这般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谢怀远和众书生心中的保护欲瞬间被点燃。
一书生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满脸怒容,冷斥道:
“钱山长心地善良,好心给那女医一个容身之所,她却不知感恩,竟然偷盗钱姑娘的首饰,这简直就是引狼入室、引贼入室啊!”
另一个书生也附和道:“我听闻这轩亭里的花草,也是钱姑娘的姐姐精心挑选送回延康的,那医女瞧见了,就心生歹意,妄图据为己有。不仅如此,她还大言不惭地说这些花草本就属于她,还把钱姑娘推下了水,若不是旁人施救及时,钱姑娘可就性命不保了,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又有书生接话道:“这就难怪那医女要抢夺这些花草了,原来她是把从钱姑娘那里偷来的耳饰藏到了花盆里!”
众书生义愤填膺,齐声高呼:“这般行径,可见她品性低劣至极,简直是无耻之徒!赶出去,一定要把这不知廉耻的医女赶出书院!”
钱幼玲微微垂首,看似为眼前的局面忧心忡忡,但眼角的余光却悄然扫过周围那些愤怒的书生。
她那娇艳欲滴的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个难以被人察觉的弧度,转瞬即逝却带着某种隐秘的得意。
她心中暗自思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医女,为了结识谢公子,定然是费尽了心思。
不过,既然自己看中了谢公子,那便绝不能让这小医女得逞,只能让她的心思付诸东流了。
而钱幼玲之所以对谢公子如此在意,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缘由。
前些日子,她在京中担任中书舍人的大伯父寄来了一封书信,信中的内容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钱家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大伯父在信中提到,有一位身份极为尊贵的大人物可能会来到延康,让爹爹务必多加留意,若是有机会,定要设法结交。
不久之后,谢公子便带着那位萧女医来到了秋水书院。
他们二人拿出的文书,上面赫然印着摄政帝姬的私印。
钱父看到那私印后,心中一惊,暗自猜测这谢公子极有可能是摄政帝姬的心腹亲信。
他此番来到延康,说不定是身负重任,要调查什么至关重要的案子。
钱幼玲深知,从前与摄政帝姬有交情的人,如今在朝堂之上无一不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谢公子年纪轻轻便气质不凡,相貌更是俊美绝伦。再加上他那神秘莫测的身份,无疑是她能遇到最佳的婚配人选。
钱幼玲暗自下定决心,无论使出什么样的手段,她都要嫁给谢公子为妻。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竟有人先一步盯上了她心仪的猎物。看着谢公子的目光一直被那小医女吸引,她只能先除掉这个绊脚石!
就在书生们群情激奋、异口同声地指责萧芊凝时,观棋心急如焚地怒喝道:
“你们休要血口喷人,污蔑我家小姐!我们清清白白,根本没有偷钱姑娘的首饰!我不知道那耳饰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些花盆里,但我知道,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家小姐!”